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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呀。”

“你!”鐘意的手心一緊,真的很想掐死他。

車外傳來低低的馬嘶聲音,馬車緩緩慢了下來。拓跋洛淵淡淡道:“能談什麼條件?寧祁都半死不活的,本王還能怎麼樣?”

“你說什麼!”鐘意一驚。

拓跋洛淵的嗓音悠悠,“聽說寧祁在戰場上負了重傷,這才無奈退的兵,至於怎麼傷的,反正不是傷在本王的手裡,你回去自己問寧祁就知道了。”

馬車停下,說話間,駕車的親衛一緊掀起了車簾。

拓跋洛淵涼涼道:“接你的人就在外邊,還不走,等著本王再給你帶回去?”

鐘意咬了咬牙,看了看車簾之外等候的人馬,恨恨道:“若是寧祁出事,我天下海角都不會放過你的!”

語畢,起身下了馬車,抬眼間,只見景陽帶著一隊龍甲衛在前面等候。

“夫人。”景陽拱手見了一禮,“大軍已經開拔回京,末將奉命前來帶您回去。”

鐘意滿心的擔憂正是剛剛被挑撥起來,不由問道:“他怎麼樣?傷得重不重?”

景陽垂下眸沒有看鐘意,只是伸手往旁邊的馬車上一引,“夫人請,大軍已經開拔,咱們還要追上去,不能耽誤。”

鐘意眼看問不出,只轉身便連忙上了一邊的馬車,歸心似箭。

景陽抬眸看了一眼前頭拓跋洛淵的馬車,車簾子半撩著,能看到裡頭拓跋洛淵的半張似笑非笑的面容,目光牢牢貼在鐘意的身影之上。

景陽的眸光沉了沉,也不上去客套,轉身上了馬,“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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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長長,微陰天幕下,十幾萬大軍進了平關,黑壓壓大軍與來時人數並未相差多少,五萬人馬先行,浩浩蕩蕩往京城而去。

馬上的帥旗招展,身著甲冑的將士行在官道上面,前前後後望不見首尾。

夜幕微沉的時候,大軍選址駐紮安營,火頭營的人搭起了大灶,一隊人馬護著一輛馬車進了軍營。

中軍大帳之中燈火明亮,軍醫揹著藥箱掀簾退出,帳中淡淡的藥香縈繞。

“景將軍。”帳外的守衛想著來人行禮,一個裹著帷帽的身影卻飛快掀了帳簾進去。

“大膽……”帳外的守衛臉色一變。

“誒。”景陽抬了抬手,“讓她進去,你們守著,如非必要,不要放人進去。”

守衛面面相覷,拱手應和:“是。”

藥香的問道微苦澀然,修長挺拔的身影平躺在榻上,微微闔著眼眸,唇色微白。

“寧祁……”鐘意邁得飛快的腳步倏然在轉過屏風之後頓住,輕聲喚道。

寧祁的眼睫微微一顫,睜開眼睛看向鐘意,然後唇角緩緩往上勾起,“娘子,你回來了。”

“寧祁……”鐘意邁開腿,一步一步緩緩走到榻邊,微微皺起的眉心有些顫抖。

“阿意。”寧祁擺在錦被上的手抬起,抓住了鐘意的手掌,眸光緩緩落在了鐘意的小腹之上,“咱們的孩子,好不好?”

鐘意的目光卻直直落在寧祁的臉上,手上緊緊反握住寧祁的手掌,“他很好,那你呢?”

寧祁的唇角高高揚起,笑得極是開心,“我也很好。”

“你騙我!”鐘意的嗓音透著怒意,可閃爍了盈盈水光的雙眸卻是出賣了她,“你若是很好,怎麼可能退兵?”

能讓寧祁撤兵的傷定是極重,鐘意幾乎不敢想象當時是如何的兇險。

寧祁依舊笑著,看著鐘意的眸光沉沉,是眷念也是思念,“我如果不受傷,又怎麼能有理由撤兵?阿意,我想你,想你,想我們的孩子。”

“你什麼意思?”鐘意的眉心輕擰,“你的受傷是假的?”

“不是。”寧祁搖頭,“是真的。”

鐘意冷聲質問,眸光微顫之間,卻是滾落了一滴淚珠,“那你還說好!”

寧祁緩聲解釋道:“傷是真的,但不是被南翎軍所傷,我的確中了流箭,可那流箭是我自己刺進身體裡的。很可怖是真的,但傷及性命是假的。”

鐘意的雙手緊緊抓著寧祁的手,眸光微垂之間,淚珠滾過成串。

“阿意……”寧祁的眸光微縮,“你還懷著孩子,別哭……”

“阿意……”寧祁拉了拉鐘意的手,將她拉到榻邊坐下,“你若是哭了,孩子還當是我在欺負你呢……”

鐘意抬手抹了一把眼淚,道:“你受了傷不在原地好好養傷,還帶兵回什麼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