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所謂的受害人S小姐吧,簡直是見利忘義的傢伙。
不過話說回來,會給我一萬塊讓我說出自己一個比較討厭的小學同學的住址,好像也不是不可能的。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要你提醒?”戴墨鏡的男人吐出鰻魚,兇狠地瞪了一下手下,不過他還是摘了墨鏡。
真是搞笑,難怪要戴墨鏡了,竹本忍不住笑了出來。
原來那樣一張長滿橫肉的臉上卻有著兩粒綠豆般的小眼睛,活像鼴鼠一般。
“你們想抓我走?”竹本忍住笑問道。
“不是,我們想帶你去個安全的地方,車子就在門外。其實我們也是為您的安全著想,我相信很快就會有其他傢伙找上門來,請務必在判罪前和我們待在一起。當然,只要您沒有逃跑的意思,我會對您很客氣的。”看上去是老大的男人慢條斯理地說。
“話說,黑社會也喜歡看綜藝節目啊。”竹本忍不住感嘆道。
“沒有的事!只是偶然看到罷了!”
“還是說因為資金週轉不靈了,想要那兩千萬?”
“混賬,我的公司經營得好得很!”
“請幾位不要吵了,還是先吃完飯再說吧。他勞累了一天,總不能餓著肚子和你們走吧?”站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愛美皺著眉頭說道。不知道為什麼,兩個貌似兇狠的男人反而很聽話地不說話了。
“繼續看電視。”小眼睛的墨鏡男開啟了電視,然後吃著鰻魚和牛肉,很愜意地哼著竹本從未聽過的小曲兒。
“竹本先生的人生展示已經進行了三分之一了,現在是關於他的高中生活的,我們請出來的是他的高中老師和同學。”四個人都同時將注意力集中到電視螢幕上,是看到液晶電視中出現了一箇中年男子,眼睛上同樣打了黑色橫條。
這些傢伙是不是自以為矇住眼睛,我就認不出他們了?太天真了!竹本皺起眉頭,在心裡冷笑起來。
實際上,即便不打馬賽克,竹本也認不出來。竹本對自己小學、初中、高中的同學和老師毫無印象,他深信其他人對自己也是同樣的感覺,他實在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學生,毫無出眾之處。
“哦,竹本同學啊?作為他的指導老師還真是十分困擾呢,我實在是沒見過如此陰沉的傢伙,曾經是一度以為是不是有家庭問題困擾著這個學生。總之,他不太說話,但老是喜歡搞一些惡作劇,不,應該超出惡作劇的範圍了吧。
比如在大庭廣眾下嘲笑身體有殘疾的同學,比如別人身體稍微超重就罵人家是胖子,女孩子長雀斑就說人家像月球表面什麼的,他還老是在老師面前打同學的小報告。唉,作為老師真為他的前途擔憂,一想到日本的社會中堅力量是這種人,就不由得擔憂起來。”
電視上自稱為老師的傢伙一臉憂國憂民的樣子,讓竹本看了作嘔。他依稀記得,明明是老師強迫自己來彙報班級的情況的,而且實際上每個人都被要求這麼做過。
接下來,又是幾位自稱是高中同學的人數落竹本的所謂惡性。電視節目下簡訊得票率一欄,判竹本有罪的遠遠高於無罪的。而竹本相信,其實為數不多的幾張選票應該是對方過於激動發錯了吧?
“看來您還真是個不討人喜歡的人。”小眼睛老大嘿嘿笑了起來,綠豆眼越發看不到了,彷彿埋進了肉團般的臉裡面。
“吃你的鰻魚飯吧!”竹本沒好氣地說。這時候妻子遞過一盤飯來,竹本想要放醬油,妻子說已經被那兩人用光了,竹本只好氣呼呼地吃起了晚飯,他一邊吃一邊盤算著如何逃走。
不知道為什麼,兩人吃完飯後,躺在沙發上居然呼呼大睡起來。
“這哪裡有電視裡黑社會的樣子,簡直是好吃懶做的無賴啊。”竹本感嘆道,這年頭,連流氓也沒有點職業操守了。
“傻瓜,是我放了強力安眠藥。”妻子開心地捂著嘴笑起來。竹本恍然大悟,原來妻子將本來自己用的安眠藥放進醬油裡了。
“你快走吧,他們吃的也不算多,更何況也許還會有別人找來。帶著手機,我會和你聯絡的。”妻子小心地拿過一頂帽子和口罩,給竹本戴上。
“你不和我一起走嗎?”
“那怎麼可以,萬一這兩人醒過來,偷走家裡的東西或者砸壞什麼就不好了。”
“那我怎麼放心你和這兩個流氓在一起啊。你也說了,萬一他們醒來發現我逃跑了會遷怒於你的。”竹本關切地將手放在妻子的肩頭。
“沒關係,這是法治國家,我叫警察來帶走他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