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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你說牛肉還是鰻魚?紅燒好嗎?”妻子將袋子放在廚房的餐桌上,一件件拿出來放進冰箱。

“別裝蒜了!說不定電視臺老早就採訪你了,對嗎?你一定會大肆抱怨我是如何冷落你,讓你一個人負擔沉重的家務,動不動就喝醉酒訓斥你之類的,對嗎?我告訴你,整個日本都是如此,這就是日本家庭!你只是幾千萬分之一而已!”竹本孝之吼了起來,但他自己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妻子突然站直了身體,將食物放下來,擦了手,平靜地注視著竹本。

“孝之,你很久沒喊過我的名字了,你記得結婚前是如何喊我的嗎?”

竹本呆住了,剎那間他居然真的忘記了妻子的名字了,是什麼來著?美惠子?不是,彩乃?也不是,這好像都是新宿酒吧陪酒女郎的名字,怎麼這個反倒記下來了?

竹本陷入了恐懼和內疚的漩渦中,他越是想記起妻子的名字,就越記不起來。

“山田愛美。”竹本終於想起來了,他額頭全是大汗。

愛美輕輕地笑了笑。

“愛美,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會被這個破節目選成所謂的嫌疑人?”竹本指了指電視。

“是我為你報名的。”愛美隨意地回答道。

“可我壓根兒沒簽過什麼協議啊?這破玩意兒可以隨便讓別人代為報名?”

“上個星期,你喝醉了,我讓你籤的。”

“什麼?!”竹本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好像依稀記得有過這麼回事。

“如果最終鑑定無罪,節目組會賠償一億日元作為精神補償,你不知道嗎?”愛美輕鬆地說。

這玩笑開大了,愛美!

竹本覺得一陣眩暈。

“十二小時後,結果就會出來,你不用等太久。”

“我想知道為什麼,你很缺錢?”

愛美搖著頭,卻又點了點頭,竹本衝了過去,無法剋制地打了愛美一巴掌。頭髮凌亂的愛美沒有出聲,也沒有反抗。

“你想害死我嗎?你知道我做到這個位置有多難嗎?以前的努力全都白費了,無論有罪無罪我都會成為罪人,我會被立即炒魷魚;然後還不起房屋貸款:我們將搬到街上去;

我甚至連救濟金都領不到,所有人都會唾棄我,說我是罪有應得。哦,我忘記了,你那時候可能早就以最大受害者的身份嫁給別的男人了,對吧?”

愛美搖著頭,流著眼淚。

“什麼狗屁公正審判,那些坐在電視機前的混蛋不過是將我作為壓力之下的宣洩品,玩具而已。他們根本不會在意那些所謂的介紹,巴不得看我可憐的下場,說不定早就全部拿起手機判我有罪了,對吧?人就是這麼自私的動物,什麼所謂的道德素質都滾一邊去吧。

只要看到別人比我過得更慘就悄悄滿足了,對嗎?這就是人性,對吧?”

竹本繼續發瘋般地喊著。愛美沒有理會他,只是自己做著飯。竹本喊累了,躺在沙發上。本來就十分疲倦的竹本大聲吼叫後,更加疲倦起來,他靠著軟軟的沙發不自覺地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竹本聞到一陣肉香,飢餓感將他從睡眠中喚醒。他睜開眼睛,看到窗外完全黑了,明明自己來的時候外面還是豔陽高照呢。竹本站起身來,肚子裡空空如也,讓他有彷彿踩在棉花團上的感覺。

“吃飯了。”愛美站在對面柔聲說。

竹本想說些什麼,卻實在說不出口,廚房裡沒有開燈,竹本憑著習慣坐在餐桌前。

“啊,沒想到尊夫人的鰻魚燒得實在太好吃了。”

黑暗中突然想起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竹本嚇了一跳,立即離開座位開啟了電燈。

“我的天!”竹本驚呼道,不大的餐桌邊上居然坐了兩個魁梧的男人,其中一個戴著墨鏡正津津有味地吃著鰻魚,另一個叼著煙看著自己。

明明就在室內,戴哪門子墨鏡啊?

“竹本先生,我們可是費了好大氣力才找到這裡。嗯,好像已經過了三個小時吧。我們兄弟倆可是從神奈川趕來的,話說要不是我的某個借債人是你的同學,我還真找不到這裡,當然代價是我免除了他的高利貸債務。現在的人啊,有錢真是好說話呢。”

戴著墨鏡的傢伙直直地看著竹本空空的座位,頭也不動,得意揚揚地說。

“老大,那傢伙到牆角去了,離開桌子了。”旁邊的傢伙推了推墨鏡男人的手。

這也算是黑社會嗎?話說那個出賣自己的人八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