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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眼唇角,每一處每一點都捨不得放開,包括身上的汗毛都是讓他珍而重之念了又唸的啟人,是他的啟人啊。悠悠吐了口氣,心中委屈,一滴淚就滑了下來。

啟人抱了他在懷裡,伸出舌尖捲走那滴淚,鹹鹹澀澀的,在四喜唇上來回磨蹭,輕語呢喃。終於四喜反抱了他的頸項,兩人唇舌纏繞。一番纏綿過後,四喜窩在啟人懷裡喘息“啟人~~”“嗯?”“我想回家一趟。”抱住自己的手臂硬了幾許,四喜笑道“你答應過我的,讓我家去看看~~”啟人扯著嘴角笑了“不急這一兩日不是?”

晚上皇后擺了臺戲,邀啟人去看,啟人想著這兩日都窩在這邊,便叮囑四喜喝了藥先睡,今晚睡在那裡。怕他傷神,又好言好語勸慰了一番,見他實在沒有拈酸吃醋的意思,便整了衣服出去。路上低聲問牛大,這邊近幾日可有什麼東西要置辦?牛大搖頭,啟人嘆息,經過一番磨難,他再不是那個恃寵生驕愛鬧彆扭的四喜了。吩咐送了幾樣物什過去,又刻意叮嚀讓御醫晚上再去診視。

時值隆冬,閣內暖意融融,啟人與皇后時不時的傾談兩句,伉儷情深,令一干內戚帶面喜色,兵部尚書坐在下首,看著女兒臉上恬淡的微笑,親手執壺給啟人斟酒,啟人則驚喜的向她耳語,心下舒爽不已。周圍官員說的奉承話,聽起來也沒有什麼不多,他可是向來最厭惡逢迎拍馬之輩。

啟人問皇后這酒是什麼酒?酒水紅豔得透明,口感極佳。皇后巧笑倩兮,“這是胭脂果提煉釀成的。”啟人再次細品,一點山楂味兒都沒有,笑著稱讚了一番。斟了滿滿一蠱後,低聲讓牛大給四喜送去。牛大後退時,皇后向身邊的內侍使了個眼色。

啟人的本意是讓人四喜看看這新鮮玩意,四喜看到酒蠱後的而驚得呆心了半晌,他記得,曾跟啟人說過千日紅。

那種補藥也是這般紅豔豔的,並且味淡,小門小戶家裡吃的補藥,藥量只有半蠱,一旦多了毒性比砒霜猶甚。兩人之間的情份雖深,但是圍城那麼久,啟人並沒有著急救他,也沒再派人伸出援手,現在想來,還真不確定心裡究竟是個什麼計較。兩人之間的情事雖然向來和諧,可是前一晚的情形又又歷歷在目,他現在是皇上,而自己,只能著一襲女裝在後宮裡魚目混珠。

一滴淚順著眼角滑落,四喜嗚咽著問“聖上,可是允了我出宮?”牛大愣了一下後默默點頭,他臨來時,皇后心腹曾說過,宮裡的這個人是禍害,放置久了對聖上名節有礙,而且她權掌後宮為了陛下著想,也必會除了妖孽,早早出宮還可保住條性命。如今四喜這麼說,保不齊他和當今聖上就有什麼約定,不然怎麼會見杯酒就激動成這樣?

雖然腹痛如故,四喜仍然抖著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第二日一早,啟人早朝前,牛大早早的就在殿外侍候著。皇后侍女招手命他入內,牛大悄聲問“聖上已經醒了?”侍女輕輕擺手,牛大噤聲。

寢殿裡皇后用手輕推啟人“聖上~~”見啟人未醒,輕手輕腳的下了床,悄悄走到偏殿。

皇后衝牛大一抬下顎,示意牛大近身上前“人,可送出去了?”牛大低聲回稟“昨晚已經出宮了。”皇后垂目沉思了一會兒,瞅了瞅牛大本想再說些什麼,聽到殿內啟人起身的聲音,連忙入內。“聖上,你醒了?”“嗯~~你在和說誰話?”“是牛大,聖上,該上朝了”啟人單手支著額頭,笑道“朕頭暈暈沉沉的,想必是喝了你的酒,後勁兒太大,不太想動啊。”皇后也笑“一點酒怎會醉得如此,聖上不會是想偷懶吧?”皇后坐在床沿,嘴角微翹拿眼角看他,啟人哈哈大笑,只得起身著裝。

啟人心情舒爽,坐了輦一路去早朝,命人揭了簾幕看景。昨夜一場小雪,地上白皚皚一片,想當年自己剛被'耳刂(念er三聲)'刑入宮面聖時,也是剛剛下過雪,那時的心情與相在的境遇真是天壤之別。坐在輦上問年大,四喜昨日什麼表情,牛大回說很驚詫,啟人失笑,他也想起千日紅了。命牛大午後把那個金胎鏨的趕珠雲龍蓋爐,和前幾日貢獻的多穆壼都過去。這兩樣東西,都是金胎掐絲嵌了不少珠寶在上面,四喜那個小財迷,見了一定喜歡。

牛大愣了一下,好一會兒才說,“四喜,昨晚已經出宮了。”啟人眼角微皺,“誰允他出宮的?”牛大怔仲,喃喃答道“他自己”。啟人冷笑兩聲,心想,他想走誰能攔得住,將軍府不是都讓他拿火燒了嗎?又思量了一下,擰眉看牛大,這向來老成忠厚的人,難不成也不想讓四喜留在這裡?這是皇宮不是將軍那小院,將軍府他走了多少次也沒走成,皇宮一說就出去了,當年四喜在門前晃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