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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部分

等秦國的臣子退了下去,拓跋燾才問道:「眾卿有何高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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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子們有的主張機不可失,要趁這個時候取下西秦的國土,也有人主張對夏的戰事最重要,反正北涼必能拿下西秦,不如別去理它,將來再計劃出兵滅涼;每一種意見都有道理,可是也都只說對了一半的道理,沒有人能夠讓拓跋燾滿意。

而崔浩還是自顧悠閒地看著群臣,好像事不關己一般。陸寄風不知他是不是又有了什麼籌劃,他的頭腦裡面,藏著多少的轉寰,是沒有人能夠逆料的。

拓跋燾見崔浩沒說什麼話,更是心煩,眼前有西秦這塊國土卻咽不下去,這種心情比打敗仗還要不好受。

退了朝之後,拓跋燾仍十分抑鬱,便命人備駕,只帶著赫連昌、拓跋齊、陸寄風幾人,馳出統萬城,到林間盡情奔馬打獵。

輕騎很快地遠遠甩開了統萬城,朝一望無際的荒野奔去。初冬之季,地面上盡是枯草,偶爾鋪著層薄霜,在這季節打獵是最適宜的。

一行人直奔至荒野,地勢漸陡,拓跋齊驅馬攔在拓跋燾面前,道:「皇兄,前面是陡峭的山路,隱蔽處甚多,恐怕有不肖之徒藏在林間,皇兄請易道而行吧。」

拓跋燾環顧著前方高聳的山路,笑道:「你怎麼膽怯了?前年你我獨闖統萬,我們的傷馬在這樣的山路中慌不擇路,還有無數追兵在後,我們視千軍萬馬蔑如也!何況現在此地已是朕的國土,難道有怕的道理?」

拓跋齊道:「當時敵在明我在暗,如今萬歲是明,亡命之徒是暗,請萬歲還是小心為上!」

拓跋燾就是鐵齒,對赫連昌道:「赫連愛卿,你說,這座山有什麼妖魔鬼怪?」

赫連昌道:「妖魔鬼怪倒是沒有,只是路徑陡峭,一般人很難上得去。」

拓跋燾笑道:「朕不是一般人!」

他話聲未落,一夾馬腹,馬便撒蹄奔去,眾人也連忙鞭馬急追。拓跋燾的馬術極精,頓時已脫出眾人數十丈遠,幾乎看不見了。拓跋齊大急,拼命地策馬想追上他,只見身邊一騎黑駒迅速地超過了他,追上拓跋燾,正是赫連昌。

拓跋齊心頭一驚,想道:「不妙!此地的路究竟通往何處,無人知曉。赫連昌回到故國,若是還有他的爪牙與他裡應外合,將皇兄引至危險處圍攻殺害,可就糟了!」

眼見拓跋燾與赫連昌的馬匹都已經絕塵遠去,看不見蹤影,拓跋齊急得只知追趕。陸寄風的馬術不像他們久習戰事的鮮卑人一樣高明,反而落在後面。他負有貼身保護拓跋燾的職責,也知道不能讓拓跋燾落單,但馬術硬是不如人,也只能拼命追趕。

陸寄風越是追趕,前面的路果然越是崎嶇不平,陡峭之極,馬速也放慢了,好幾次陸寄風都想幹脆自己下來扛馬,以輕功追趕一定比較快,但是這畢竟有點不成體統,只好耐著性子,控運著韁繩讓馬踏上石層泥地,陡躍而行。

此時,前方竟傳出一聲悲慘的馬嘶,陸寄風一怔,不知出了什麼事,便翻身下馬,以輕功趕去。只見前方的溪澗旁,拓跋齊痛苦地坐在地上緊按著左腳,而他的座騎倒在一旁抽搐著,不時發出悲慘的哀鳴,馬匹的身子有一半浸在水中。

看來是他趕得太急,踏破了初結的冰,因此馬滑倒斷腿,他也被摔了下來受了傷。

陸寄風道:「將軍無恙乎?」

拓跋齊道:「陸大人……唔!」

陸寄風見他痛得臉色發白,連忙上前欲看他的傷勢,但他們都穿著軍甲,無法解開衣服看視傷口,拓跋齊忍痛道:「別管我,我方才還見到萬歲與赫連昌朝前面小路去了,你快點趕上他們,免得萬歲遭遇不測。」

陸寄風道:「可是你的傷也不輕。」

拓跋齊道:「我不要緊……」

他都已經痛得渾身冒汗,陸寄風不顧他的抗議,索性蹲在他身邊,將拓跋齊的軍靴解下,手上柔勁略貫,保護小腿的犀皮柔甲連墜的金絲應聲碎斷,陸寄風扯破他的褲管,果然臏部已經腫大如鼓,看來骨頭可能被壓碎了。

陸寄風背起拓跋齊,拓跋齊喝道:「放我下來,你應該立刻去保護萬歲!」

陸寄風道:「若將軍有所不測,甚至廢了左足,只怕萬歲也會內疚。」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