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弄他剛咬出來的牙印,充滿了情色的意味。
顧言覺得手指又麻又癢,連痛楚也變成了快感,迎上去跟秦致遠接吻。
車裡的空間太過狹小,反而讓兩人更親密地貼合在一起,像為了原始慾望而生的野獸,肆無忌憚的翻滾糾纏。
顧言被抵在真皮座椅上,腿彎成不自然的角度,承受著秦致遠一次又一次的撞擊。下身傳來的感覺太強烈,讓他忍耐不住的呻吟喘息,像是又回到了水裡,沉沉浮浮的幾乎要窒息。在顛倒交錯的光影裡,他執拗地伸出手去,碰觸身上那人的眼睛,然後心甘情願的沉淪下去。
他們在車裡歡愛過後,回到顧言家又做了一次。
這次是顧言主動的,用秦致遠最愛的方式,放浪的騎坐在他身上,邊扭動腰身邊玩弄自己的身體,在高潮的時候大叫出來——要多無恥有多無恥。
完事後,秦致遠心滿意足的躺在床上喘氣:“怎麼回事?你今天好像特別的野。”
顧言笑笑的反問:“大老闆不喜歡嗎?”
秦致遠的回答是再次吻住他,吻得兩個人的身體又熱起來,顧言才漫不經心地說一句:“聽說我最近失寵了。”
“聽說?”秦致遠眼神一頓,表情毫無破綻,“聽誰說的?”
顧言輕輕吐出某女星的名字。
秦致遠不禁失笑。“八卦雜誌上的東西你也信?我是跟唐安娜小姐吃過幾次飯,但完全是為了工作需要。”
“這麼說來,她不是你的新歡?”
秦致遠答得很有技巧:“現在在我懷裡的人是你。”
不承認也不否認,留下大片曖昧空間,任君自行想象。
這是他的一貫作風,顧言心裡明白,問到這一步就夠了,再多問,就是越過界限了。無論秦致遠要養二個情人或是二十個情人,都與他毫不相關。
他僅僅是被包養而已。
金主慷慨大方,讓他名利雙收,所以他更該時刻謹記自己的身份。該笑的時候就笑,該裝傻的時候就裝傻。
總不能既做了服務性行業,又要立標誌性建築吧?
三
顧言越想越好笑,忍不住真的笑出來。
秦致遠輕輕撫摩他汗溼的背,問:“你在拍的那部戲快殺青了吧?後面還有什麼工作安排?”
“一部古裝劇,我演冷麵殺手。”不用太多表情,所以相當適合他。
“趙辛最近在籌拍新電影,我看過本子了,寫得有點意思,雖然不夠商業,但說不定能拿獎,你要不要試試?”
顧言想也不想的說:“不演。”
“這麼大牌?”秦致遠非但不生氣,反而喜歡他的任性,“因為老趙上次罵你像塊木頭,所以生氣了?”
真奇怪,他是暴君嗎?
怎麼人人都以為他動不動就發怒?
“趙導實話實說,我怎麼會氣?不過我是隻演主角的,你覺得趙導會同意?”
秦致遠記起趙辛上次暴跳如雷的樣子,心想確實不太可能,便說:“那就算了,睡覺吧。”
說罷,拉過被子來蓋在兩人身上,又特意幫顧言壓好了被角。
顧言第二天下午才有工作,但他在車裡睡過一覺後,現在怎麼也睡不著了,抬頭看看牆上的掛鐘,已經凌晨三點了。他於是安靜的躺在床上,睜著眼睛聽旁邊的動靜,估摸著秦致遠睡著了,才披了衣服起身下床,到客廳裡倒水喝。
“嗡——”
回房的時候,手機的震動鈴聲響起來,連扔在地上的那一堆衣服也微微震顫。
顧言最怕半夜接電話,基本上沒什麼好事,但還是認命的彎下身,在衣服堆裡一陣摸索,最後拿在手裡的卻是秦致遠的手機。
來電顯示寫著唐安娜三個字。
不是新歡,那就是半夜打電話過來的……紅顏知己?再一看未接來電,十幾通電話,全部是唐小姐的名字。
顧言覺得頭有些疼。他望一眼窗外漆黑的夜,靜靜等著手機螢幕上的光芒黯淡下去,然後把衣服一件件撿起來疊好,若無其事的將手機一塞,掀了被子重新躺回秦致遠身邊。
秦致遠是被一陣食物的香氣弄醒的。
身旁的位置早就空了,他看了看已經亮起來的天色,總算想到自己昨晚忘了吃飯。他取過床邊的衣服穿上,梳洗過後到客廳一看,並不見顧言叫的外賣,卻聽見廚房裡傳來忙碌的聲響。
秦致遠走到門邊去站定了,看著顧言來來回回的身影,略微有些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