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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為她聽到這個訊息,真的會很高興麼?”林熠靜靜地問道。
金裂寒無語,書房陷入短暫的沉寂。
眼前這個倔強的老頭,林熠即使想幫他,現在仍是什麼也不能說。
“聽說,昨晚有人在金陽堡外的小鎮上刺殺你?”金裂寒開口道:“顯然,有人並不希望你留下。今晚你走了,很多人會在暗處高興。”
“今天早上我還收到一罈毒酒。”林熠道:“很不幸,我沒喝,可惜了─”
“你是在替那個人可惜,還是在替酒可惜?”金裂寒問道。
林熠答道:“當然是可惜了一罈好酒。或許,那個人根本就沒指望用這東西毒死我,只是想藉此作個警告,讓我儘早離開這個充滿危險的是非之地。”
“這麼說,你害怕了,所以趕緊連夜逃走?”金裂寒冷笑道。
林熠道:“即使沒有這件事,我今晚同樣會離開。只當那個人是在為我送行吧。”
金裂寒問道:“除了我修煉《金典梵章》的事,你大姐還和你說了些什麼?”
“她希望我留下來,幫你對付金裂石和鄧不為,將來接管你的位子。”林熠回答說:“這樣,你就能安心的散功重修,避免魔意噬頂。”
“笑話,我為什麼要散功重修?”金裂寒嗤之以鼻道:“難道在你們的眼裡,老夫已經和一個死人差不多了麼?”
林熠道:“大姐這麼說,也是出於對你的關切。至少她並不希望你走火入魔。”
金裂寒冷冷道:“她連自己的丈夫都管教不好,還來過問老夫的私事。”
林熠介面道:“鄧不為會有今天,不是你一手造成的麼?”
金裂寒猛然抬頭,眼裡爆出一團火花,犀利的目光凝視著林熠,緩緩道:“你說什麼?”
林熠不卑不亢的與他對視,從容道:“縱使犧牲了大姐的幸福,你也在所不惜。那麼,又何必在我面前色厲內荏地掩飾否認?”
金裂寒垂下頭,繼續端詳他手中的翡翠杯,說道:“我何須掩飾?鄧不為的確是我一手栽培起來,制約金裂石的。可惜,他的野心太大,居然不自量力到把老夫也算計進去的地步,否則,我也不會對付他。”
“看來你已經胸有成竹了。”林熠悠然道:“但是你有沒有想過,真的除去了鄧不為和金裂石,將來的金牛宮又由誰來掌管?”
“這是我的事。”金裂寒生硬道:“你既然要走了,就不需要知道。”
“說的也是。”林熠不以為忤,道:“你的事我何必關心?反正堂堂的金牛宮之主戰無不勝,幾個跳樑小醜又能奈你何?”
“你這句話到底是在恭維我,還是在譏諷我?”金裂寒問道。
“隨你怎麼想。”林熠轉身走向書房虛掩的門,說道:“我要走了。”
“你忘記這次回來最大的目的是什麼嗎?你親口告訴過老夫的。”金裂寒徐徐道:“現在你放棄了麼?”
“我當然沒有放棄。”林熠站住身,卻沒有回頭,回答道:“但我知道,要想從你嘴裡說出抱歉兩個字,根本沒有可能。然而,在你的心裡,我已經能夠覺察到你的後悔和歉疚,這就足夠了。”
“放屁!”金裂寒壓抑著他並不平穩的呼吸,說道:“我怎麼可能後悔?”
“你可以自欺欺人一輩子,但最終也躲不過自己的心。”林熠平靜地說道:“那柄玉如意,是我孃親的遺物吧?原來是你收藏了它,這算不算睹物思人呢?”
金裂寒沒有作聲,手裡的翡翠杯“啪”的一聲爆裂,翠色的粉末,從手心裡灑落成灰,灑在他的衣衫上。
林熠走出書房,院中無人,月明風清。今晚,註定整個金陽堡一夜無眠。
花纖盈走進大廳的時候,立刻生出一種自投羅網的感覺,幾乎是下意識的,她轉身就想往門外逃,就像是一隻撞上貓的笨老鼠。
而這頭令她想轉身逃走的大貓,如今正坐在大廳裡,用深淺難測的眼神盯著她。
逃是逃不了了,大廳裡,該到的人也都已到了,連那個從未見過的臭小子鄧宣,也垂手站在鄧不為的座椅後。
花纖盈硬著頭皮邁步上前,低聲故作驚喜地問道:“姑奶奶,您老人家怎麼來了?”
“還不是為了你的事情?”木仙子顯然對花纖盈十分寵愛,拉住她的小手,上下仔細打量,問道:“這些天你都在哪裡,是誰綁架了你?”
花纖盈道:“姑奶奶,咱們先不忙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