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徹夜不眠,專心研究墨先生帶來的一張逆天宮地形圖。雖非身臨其境,卻也算胸有成竹了。”
祝雪魚哼道:“什麼叫狼狽為奸,這就是!”
公攬月懶得與祝雪魚計較,接下去道:“我們挑選動手的日子,正是魔聖聶天一百六十歲的壽誕。我們花了一日一夜,小心翼翼闖過逆天宮周邊七重警備,藏進一間經閣。打算待到壽筵開始,眾人云集‘玄穹殿’疏於防範的時候下手。”
林熠笑道:“你們兩位也真會挑日子,偏趕人家做壽的時候上門做案。”
公攬月道:“平時逆天宮壁壘森嚴,無人出入,只有這一天,五大魔宮齊來朝賀,人多事雜,逆天宮難免會有百密一疏的時候,此乃天賜良機。”
祝雪魚冷笑道:“什麼天賜良機,不過渾水摸魚罷了,這原本才是偷兒最拿手的看家本事。”
容若蝶見公攬月神情不悅,急忙道:“婆婆,咱們還是聽公老爺子繼續講吓去吧。”
公攬月哼了一聲,繼續說道:“老夫和墨先生在經閣裡待了約莫有兩個時辰,忽然聽到外面有動靜,進來一個人低聲喚道:”小弟拜見龍尊!‘老夫偷眼瞧去,原來是穹海宮宮主水無痕。
“當下不免有些好奇,這個當口壽筵即將開席,他獨自一人偷偷跑到經閣來作甚?而這裡除了我們兩個,哪裡還有其他人?”
三人默默聆聽,誰也無法解答公攬月的疑問。
公攬月眯縫起雙眼道:“水無痕話音剛落,經閣裡響起另外一個人的聲音道:”水宮主,你好大的架子,居然讓我空等了半個時辰。‘
“我與墨先生聽著聲音俱都嚇得不輕,四下搜尋說話之人,可經閣裡空空蕩蕩,除了水無痕再看不到第二個人的身影。
“我們又不敢舒展靈覺探察,以免白白暴露。畢竟聽那人的話語,來了不過半個時辰,或許並未發現老夫和墨先生的存在。”
祝雪魚驚訝道:“這人會是誰,能躲過你們兩人的耳目側身一旁,好生了得。”
公攬月搖搖頭,接著回憶道:“水無痕顯是對那人心存畏懼,連忙解釋說:”小弟被寧道虛強拉去鑑賞一幅字畫,脫身不得。連累龍尊久候,著實無奈。好在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絕不會出半分差池。‘“
聽到父親的名諱,容若蝶嬌軀微微一顫。祝雪魚看在眼裡,心中暗暗嘆息,握住她纖細冰涼的小手,微微用力緊了緊,沒有說話。
耳中就聽公攬月慢吞吞地道:“那被稱為龍尊的人低低地哼了一聲,問道:”雨抱朴來了麼?‘水無痕答道:“還沒見著人,這老瘋子來了可是個麻煩。’龍尊說道:”你放心,他該是來不了了。‘
“水無痕不解問道:”這是為何,魔尊壽誕雨瘋子豈能缺席?‘龍尊冷冷說:“水宮主,一個人知道的秘密太多,通常活不了太久。’水無痕滿臉漲紅,連聲應道:”是,是,小弟不該多嘴。‘“
林熠嘻嘻笑道:“沒想到水無痕平時威風八面,頤指氣使,背地裡居然膽小如鼠,被人一句話就嚇得幾乎要自打耳光。”
容若蝶嘆道:“這‘龍尊’究竟為何方神聖,水無痕又何須畏懼至此?他到底又為了什麼要攛掇五行魔宮反叛,更要將魔聖置於死地?”
公攬月搖搖頭,說道:“當時兩人沉默了一小會兒,水無痕又低聲問道:”龍尊,那聶天的修為,真的只剩下不到平日裡的三成麼?‘龍尊冷笑說:“水宮主,莫非你懷疑我的話有假?如今箭在弦上,成敗生死就看半個時辰之後!’
“水無痕道:”在下豈敢?聶天要收回咱們五宮珍藏的《雲篆天策》,在下已無退路,一切就都仰仗龍尊籌謀了。‘“
祝雪魚驚訝問道:“你說什麼,魔尊那時的修為僅剩平日三成?”
公攬月道:“祝夫人,這可不是老夫說的,我不過是在照實轉述那天的見聞而已。”
林熠疑惑道:“原來魔聖聶天要收回《雲篆天策》,才激起五行魔宮的不滿。可水無痕縱是心中不願,也遠不必說什麼‘已無退路’?”
容若蝶道:“也許林兄的問題可以有一個解釋,水無痕手中的那捲《雲篆天策》已經失落。他惟恐魔聖降罪責罰,故此才不遺餘力參與這場陰謀。”
公攬月頷首道:“姑娘的猜測大有道理。水無痕說完這話,那龍尊便道:”你放心,聶天一死,今後不會再有人來找你追索那捲《雲篆天策》的下落了。‘接下來,他好像是用傳音入秘和水無痕說了幾句話,水無痕臉露驚異神情,恭敬回答道:“多謝龍尊提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