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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部分

小可。花纖盈的奼紫青煙被兩個僧侶死死纏住不得脫身, 只好竭力側身沉肩硬接了這一杖。奇怪的是肩膀衣衫裂開, 卻無太大的痛感, 只是咽喉一甜, 從櫻唇間溢位縷殷紅血絲。

鄧宣急聲問道:“纖盈, 你怎麼樣了?”

花纖盈不願鄧宣分心, 咬緊牙關回答道:“我沒事!”

鄧宣聽出花纖盈強忍得辛苦, 想到秘宗眾僧行事霸道, 一再不依不饒、步步進逼, 心頭火起動了殺機, 他左手連發, 灑出兩把漫天神砂。

德楞大袖飛拂, 急速閃身退避, 耳中聽到數聲慘叫, 有幾名躲閃不及的弟子面部中砂, 當場仰天斃命。

鄧宣再扣一把神砂在手, 低喝道:“不怕死的只管上來!”

眾僧瞧見腳下幾具同伴的屍首, 不過短短一眨眼的工夫, 面部肌肉已全部腐爛醬紫, 滴淌著腥濃血水, 俱都又怒又怕, 恨恨盯著鄧宣不敢輕舉妄動。

花纖盈靠到鄧宣背上, 一面調息一面道:“還等什麼, 用神砂開道咱們殺出去, 他們敢攔, 咱們還不敢殺?”

鄧宣暗自苦笑, 他的漫天神砂經連日血戰, 只剩下手裡的最後一把, 飛影掠光針和爆蜂弩也已告罄, 剛才的話, 不過是色厲內荏強撐著場面而已。

他用槍拄地, 但覺經脈百胳無不在隱隱作痛, 尤其是當日受傷之處, 更有復發惡化的徵兆, 不露聲色地, 鄧宣故意道:“彆著急, 咱們瞧瞧人家怎麼說。”

德楞自己並不如何畏懼鄧宣的漫天神砂, 但手下弟子可就難說了; 硬拼下去的代價, 也許是全體傷亡。他略作猶豫, 徐徐說道:“鄧公子, 你的下手好毒呵。”

花纖盈不屑道:“臭禿驢, 自己卑鄙無恥在飯菜裡下毒害我們, 還有臉說別人?”

德楞微露尷尬之色, 想到外頭還有許多看熱鬧的食客, 當下肅容道:“老衲本想保全兩位性命, 以應佛門好生之德; 可惜兩位執迷不悟, 負隅頑抗, 殺傷本宗多名弟子, 不得已, 我今日也只好得罪二位了!”

說罷, 左手捏訣橫託身前, 右手握杖, 雙目微合, 臉上泛起一層淡淡的紅光, 口中低聲頌道:“唵嘛咪嘛咪哄─ ”

鄧宣見狀, 已猜知對方要施展秘宗的絕技, 下毒手解決自己和花纖盈, 正自緊張頭疼之際, 花纖盈背對德楞, 譏笑道:“禿驢唱歌, 都只會用哼哼的─ ”忽地“哎喲”一聲道:“肩膀好疼, 該死的禿驢!”

鄧宣腦海裡靈光一閃, 當即凝神體察, 體內的麻痺酥軟感覺正在逐漸消退, 身上的傷痛卻越發的明顯。他不憂反喜, 明白這是藥力已被控制消退的跡象, 當下全神貫注, 匯聚丹田真氣注入三截金槍, 高聲喝道:“大師且慢出手!”

原來, 德楞所使用的畢竟只是醫用麻藥, 效力與真正的一流麻醉迷藥自不可同日而語。花纖盈和鄧宣吃虧在經驗不豐, 功力未復, 這才用了偌長的時間; 假如換作林熠, 即使把這麻藥當止痛粉吞了, 只需真元一轉便可盡數逼出, 哪需耗費這番辛苦工夫?

德楞凝功不發, 法杖頂端亮起一蓬蓮花狀的光芒閃爍不定, 嗡嗡低鳴。他以為鄧宣心生畏懼, 問道:“鄧公子答應束手就擒了麼?”

鄧宣微笑道:“請問大師施展的是何種佛門神功, 聲勢居然如此了得?”

德楞聽到鄧宣贊頌, 心裡大是得意。事實上秘宗藏龍臥虎, 莫說紅衣法王, 就是上師身分的高手也有近千, 德楞的修為在西域根本不值一提。

但受人誇獎總是一件值得高興的好事, 更何況對方曾經戰勝過一位紅衣法王。德楞回答道:“這是本宗的‘紅蓮業火訣’。”

所謂“紅蓮業火”,乃秘宗六道門之一的“淨識門”鎮山神訣, 若能修煉到至高境界, 自是厲害無比。不過德楞僅為一個尋常小廟的住持, 耗費六十年光陰, 也只領悟到第三層的境界而已。

鄧宣卻是平生第一回聽說“紅蓮業火訣”的名稱, 偏作出滿臉驚訝、仰慕的表情來讚歎道:“秘宗絕學, 果然卓爾不凡,令人欽佩!”

德楞哼了聲道:“秘宗絕學, 舉世無敵!”猛覺到手中法杖凝聚的真元由滿盈而漸衰, 那朵絢爛的紅蓮光芒, 也開始變得黯淡起來。

他遽然一驚, 醒悟到這麼無意間的一耽擱, 自己的功力耗損不少, 怕是中了對方的緩兵之計。當下喝道:“還等什麼? 快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