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說完,我刻意頓了頓,才道,“源氏君既然已經知曉我的心意,又何必強求呢?”
說完,我看向車外的源氏,雖然隔著簾子,但並不就是完全看不到了。
聽了我的話,源氏怔了怔,將我說的話咀嚼似的重新唸叨了一遍,然後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無聊的把玩著手裡的扇子,源氏同學,我已經非非常常給你面子,照我的本性,可是好話不說二遍的,對於花心種馬男,如果真敢擋我的路,早就一巴掌拍到天邊去了。
不過,還請快一點想完了讓開,我可是真的想睡覺了。正這麼想著,我就忍不住打了個呵欠,我說你快一點啊,我還趕著看明天有什麼好玩的事呢。
良久,才見源氏猛地抬頭,眼中竟流露出一種狂熱來,他再次朝我一禮,執著的道,“小姐,請原諒在下的冒昧。今夜,在下一定要見到小姐的真容。”說著,他上前一步,竟然要自己動手掀簾子了。
我左右望了望了,藤原家的侍女也好,小童也好,護衛也好,全部都統一性的臉朝外,一點想要阻止的意思都沒有!
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提高聲音,“慢著。”
源氏伸出來的手,就這麼僵在半空。
冷靜,冷靜,不過是見個面而已,就當冒名藤原公主,該付出的些許代價好了。
不過,這人臉皮是出奇的厚,我以為他是不會再來了,沒想到他竟然就這麼跑來攔車,所以我眯了眯眼睛,再次確認道,“但求一見?!”
源氏一愣,隨即認真的點頭,“今夜,但求一見!”
“好吧。”我答應得極其爽快,反正我又不是日本古代女子,被人看一看也無所謂,只是,心裡有一點點的不舒服,好像被人逼著做什麼一樣。不過,還沒到我忍耐的極限,所以,還是可以忍受的。
正想掀開牛車的簾子,碰到簾子的時候,我手一頓,既然非要看,那麼,我可絕對不想在這種人面前丟臉。
收回手,我重新展開扇子,半遮住臉,然後緩緩的掀開簾子,然後,在對上源氏目光的剎那,微微放下香扇,展顏一笑。
然後,在源氏怔愣的瞬間,我放下簾子,見他還在發呆,不得不開口提醒道,“源氏君?”
“失禮了,小姐。”他這才像是反應過來,然後很出人意料的什麼也沒多說,自覺的退到一旁,讓開道路來。
我笑眯了一雙眼睛,得意的揮了揮扇子,所謂無陽不看玉,月下觀美人。這女子嘛,在這樣如煙似霧的月色中,五分相貌都能看成十分,更何況我本身長得就不差。難得有這種機會,看看這位驚豔的表情,也挺滿足我時常被人打擊的自信心的。
回到藤原家之後,我一覺睡到大天亮,才剛起來梳洗完畢。便宜父親就揮舞著一疊請貼衝了進來,“乖女兒,做得不錯,你看,這都是今天早上各府送來的。”
我饒了興致的接過請貼看了看,還沒說什麼,就見便宜父親又拿出一枝藤花來,“還有這個,也是一大清早就送來的。”
看著藤花上彆著的信紙,我知道這是日本古代所特有的男女之間傳遞書信的方式,挑了挑眉,我接過來,不管如何,收到情書總會讓人心情好的,“這是誰送來的?”
便宜父親笑的見牙不見眼的揮舞著紙扇,“當然是二條院那邊送來的。”
我忍住翻白眼的衝動,說的是廢話,我完全不知道二條院住的是那尊神。拆開信紙,上面只寫著兩句和歌,“戀情未露人已知,本欲獨自暗相思。深情隱現眉羽間,他人已知我相思。”
一見這個字跡,我立刻就知道為什麼我的便宜父親大人會高興成這種樣子了。
哼哼,源氏君是嗎?
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這麼厚的!
他該不會是以為,我也喜歡上他了吧?應該,不會這麼自戀吧,哈哈……
正想著,便宜父親大人打斷我的思路,“女兒啊,還不快回信。”
我把信紙一扔,“不回。”
“女兒啊,你怎麼可以……”便宜父親又驚又怒。
我根本不理會他的表情,刷的一聲展開扇子,“父親大人,要知道,容易上手的東西,可不是什麼值得珍惜的東西。”
便宜父親一愣,隨即上下打量我半晌,我大大方方的任他打量,半晌,他才欣慰一笑,“好,好,女兒長大了,懂事多了,為父就不多操心了,隨你的意思辦就好了。”他說著,笑得很是高興又得意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