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不知道的細節。
“去哪了?”屋子裡突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嚇得霍一刀差點從椅子上跌下來。
“誰?……父親?”霍一刀心跳加速,順著聲音的方向就看到一道模糊的人影。
他喉嚨動了動,他敢肯定剛才進門的時候絕對沒有這個影子存在。
“你去哪了?”霍正權重複問了一句。
霍一刀漸漸穩下心思,去點燃了油燈,清楚地看到披著外裳坐在他床邊的男人。
他不答反問:“父親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嗯,睡不著就出來走走,正好路過你院子,就想進來和你下盤棋。”霍一刀畢竟是文官,下棋的水平在霍家眾兄弟中是最高的。
霍一刀眉眼笑了起來,“原來父親想下棋了,兒子剛才接到一個朋友的信出去小聚了一下,回來晚了,便沒有走正門。”
霍家對子弟的管教不太嚴,尤其在他確定要走文官這條路後,霍正權基本不管他了,他夜裡回來晚了也是常事。
不過今天的霍正權卻不那麼好說話,“哦,和誰一起出去的?咱們霍家正是多事之秋,小心彆著了別人的道。”
霍一刀心裡一突,不知道他是不是話裡有話,他平靜地說:“父親多慮了,是兒子的同僚,一個小郎中,家裡出了點事不舒坦,叫兒子陪他喝幾杯。”
霍一刀一直是個謹慎的人,此時他的身上確實帶著輕微的酒味,如果不帶懷疑的心態,一定也就信了。
霍正權沉默了許久,就在霍一刀以為自己露出破綻時,對方嘆了口氣站起來說:“那就好,早點休息吧。”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霍一刀捂住眼睛,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這些年,這件事己經成為他的執念,無論如何他都要繼續下去。
霍正權出去後沒有立即回房間,而是去了書房,一個黑衣人在黑暗中現身,恭敬地跪在書房內。
“把你看到的說出來。”
“是,屬下跟著二少爺出去後看他去了一家酒館,一個人坐在那喝了半壺酒,然後說要如廁便去了那酒館的後院,屬下不敢離身,便跟著去了,誰知道到了後院卻看到二少爺進了一間房,等屬下趴到屋頂上往下看時,卻發現屋子裡沒有人,二少爺不見了蹤影。
屬下嚇了一跳,確定二少爺沒有出過那間屋子,便一直在屋頂上等著,直到一個時辰後才看到他從一道暗門中走出來。
屬下不知道那暗門是通往哪裡的,也不敢輕易去碰觸,還請主子定奪。”
霍正權眉頭皺的厲害,這個兒子自小就與眾不同,小時候習武很有天賦,他都要以為他是霍家最有資質的一個,卻沒想到他半途棄武從文,執意考科舉做文官。
霍家不需要一個閣老撐門面,也不能有一個閣老存在霍家,所以他寧可壓制了他的官途。
這些事情父子倆都是心知肚明的,他一直對這個兒子又氣又愧疚,對他也不怎麼管。
“把那密道的位置給我,多派兩個人跟著他,一舉一動都必須彙報給我。”
“是,那酒館在東陽街末尾,門前掛著一面藍色的旗子,酒館後院有一排小屋,從左數過去第三間,暗門在靠南面的牆上,牆上是一排書架,屬下沒看到二少是怎麼開啟那扇門的。”
“嗯,知道了。”霍正權揮手讓他出去,自己在書房裡坐到天明。
最近發生了太多事,他擔心家裡幾個孩子的安全,便私下派了人保護他們,這些人武功高強,輕功了得,一般人很難發現他們的蹤跡。
除了殷旭那邊早早將人遣送回來,其餘幾個兒子都不知情。
倒是沒想到,會發現這麼一件有趣的事情。
霍正權想到滕譽,不太肯定他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如果是,那他的手伸的也太長了。
274 自作多情了
第二天夜裡,霍正權親自去了那家酒館,找到了後院的密道,他隻身走在密道中,腦子裡浮現的是整個京都的地圖。
他自小在這裡長大,對京都的大街小巷都很熟悉,他閉著眼睛走,腦子裡卻有一條很清晰的路線,也判斷出這條密道通往哪裡。
走到密道的盡頭,霍正權沒有隨意開啟眼前那扇門,而是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
他知道這裡是在哪,透過那道薄薄的牆體,他還能聽到那熟悉的聲音,一股無力的感覺籠罩在頭頂上。
皇帝想奪兵權不是一年兩年了,他除了做好分內的事外還好小心提防著他,沒想到還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