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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這一步可能很近,也有可能很遠,遠得你永遠也無法到達。

其實一步之遙是最容易讓人倒下的距離,因為目標已經伸手可及,所以忘了注意腳下的危險,這種道理大家都明白,但它總是在最應該記得的時候被人忽略,就像老鬣狗的女兒,就像棋封腳下的這隻蹬羚,當然,也有可能包括我自己。

棋封的身手很利索,蹬羚在幾秒鐘之內就斷氣了,在這最後的幾秒鐘裡,它一直睜大著眼睛,直直地盯著它剛才的目的地,那個讓它嚮往不已的小群體早已被驚得四下逃竄,空空如也了。

棋封低下身來,用牙齒劃開蹬羚的肚皮,一汪美味的鮮血湧了出來,這真是一個鮮美的食物,濃郁的味道連我都聞到了,我也清楚著聽見了雷吞口水的聲音,但我們現在需要忍耐。

棋封可不管這麼多,低下頭大吃大喝起來。

沒過多久,我聽到了熟悉又意料之中的聲音,是那種如小鬼哭叫的吱吱聲,然後幾個賊頭賊腦的影子從草叢裡探了出來。

該來的總會來的,它們就是我們要等的傢伙,也是我們今天真正的目標:鬣狗家族。

十六、胡兀鷲

先來的幾隻鬣狗先是四周觀察了一下,發現只有棋封一人時,就大模大樣地跳出來,膽大包天地靠近,仗著人多你一下我一口地和棋封爭食,棋封要顧著食物又不想讓自己受傷,當然有點手忙腳亂顧此失彼,鬣狗們發現有機可乘興奮異常,連小聲的吱吱聲也大了許多,沒多長時間又從遠處跑來了幾隻,開始向棋封圍攻起來。

棋封一邊按著蹬羚,一邊向鬣狗群揮著爪子示威,但對方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每個都從不同的地方攻擊你,你有什麼招使?

我暗暗地數了數,十三隻。

這個時候的我,其實離它們很近,近得只有幾步之遠,只是這個草窩的位置太理想了,才讓這些傢伙視而不見,我歪著頭,向身邊的雷笑了笑。

當鬣狗們還在為佔了上風而肆意歡呼嘲笑時,它們絕對想不到下一秒它們就會後悔得連哭都來不及。

雷衝進去的時候,大喝了一聲,如晴天霹靂,震耳欲聾,所有的鬣狗都驚呆了,它們想不明白雷是如何從天而降的,等它們反應過來時,雷早已如死神般按下他的雷霆巨爪。

等剩餘的幾個殘兵敗將哭爹喊娘地跑遠後,我還在藏身的草窩裡張著嘴巴發呆,不是我不想去幫忙,而是雷實在是太快了,我只覺得眼前一道光閃過,幾聲尖叫,幾番撲騰,戰鬥就結束了。

訕訕地跳了出來,我低頭數數戰利品的數量,向雷豎起尾巴搖了搖,表示欽佩。

一共死了七個,現場還有幾條逃走的鬣狗留下的尾巴、腿之類的,這下,鬣狗家族的建制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半年之內不用再擔心被它們騷擾了。

我早就改了自己以往對鄰居們的戰術,不再像以前一樣總是趕盡殺絕,因為在草原上根本就做不到趕盡殺絕這四個字。

大勝而歸。

我們帶著戰後的慵懶和獲勝的滿足慢慢往回走,遠處的巨石旁,風、雲、櫛爾正帶著倆小的玩耍,已經長得圓滾滾肉乎乎的宏和盛看見我們,興奮地大叫著向我們跑來,我們微笑著迎上前去。

忽然天空一暗,有什麼從我的頭頂掠過,帶著一陣狂風向宏撲去,我定睛一看大驚失色,是巖鷹。

我們三個同時開始奔跑,但追趕已經來不及了,我心裡一片冰冷,突然想起那隻剛剛喪命的蹬羚,與現在的宏對應到一起,像是命運跟我們開了個玩笑。

巖鷹在半空中滑翔,鋒利的利爪眼看就要抓到宏了,一個身影閃電般地從後面趕上來,是櫛爾,他還是個孩子,很難對付龐大凶狠的巖鷹,我大聲叫著讓他後退。

櫛爾置若罔聞,他衝到宏的前面,豎起身子怒吼著揮舞著爪子,像個憤怒勇敢的母親,巖鷹吃了一驚,一個空中急剎車,轉彎飛走了。

當它轉彎時,我終於看清,那並不是巖鷹,而是一隻胡兀鷲,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胡兀鷲的表面字意是抓羊者,它翅展能達兩米,體形巨大,是不折不扣的空中滑翔機,但它對肉食的興趣不大,一般喜歡等別人把複雜的事情處理完才上場,這可能就是它會被櫛爾輕易趕走的原因。

它喜歡的是大棒骨中間的骨髓,所以經常可以看到胡兀鷲從幾千米的高空往下扔骨頭的情景,這個時候你就要躲遠點兒,省得被砸破頭。

往常大家各取所需,配合默契,我們和它們之間應該沒有什麼恩怨,不知今天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