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正在下沉,”尤利聲音低緩地說道,“上次的經驗告訴我們,只要沉下去就再也浮不上來了。我們必須把能扔的東西都扔掉,趕快!”
諾曼一聲不吭。氣氛十分緊張。沒有一絲風,草船的浮力也不夠。這樣的狀況上次怎麼沒有發生呢?那些國內的紙莎草專家說我們的船隻能漂浮兩週,上次他們說錯了,難道這次他們的預言即將應驗?其實,我們有意讓草船在薩菲港的海水裡浸泡了十天,好讓它吸飽水。草船帶著長長的尾巴,本來就頭重腳輕。這樣一來,它就不會翻個底朝天。我們四天前離港出航,到現在為止,整整過去了兩個星期。而紙莎草船已經有一半沒入水中。
“我們把前艙的兩隻蘆葦船扔了吧,”諾曼建議道,“這次,有那隻三人橡皮筏跟著我們攝像,我們就用不著什麼救生船了。”
我們剛把一個裝有便條的瓶子繫到那條較大的蘆葦船上,人們便急著把船推進了海里。另一條船掉進水裡的速度太快,我們還沒來得及給它繫上任何東西。永別了。只見它們順著吹向岸邊的微風,像氣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