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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林萱淡淡道:“既說是我教你們的,那便拿出我寫過的字對一對便知道了。”

拾翠汗溼重衫,她自幼就有專人教導如何模仿字跡,一般手書略一過眼便能模仿個十之□,本以為此次差事輕鬆簡單,然而誰知道林萱每次字都是讓自己描了才帶走,然後自己的手書全都燒化,自己伺候了幾個月,一張字都沒有留下,只借著昭儀教藥方的名頭,死命描了回去,如何拿得出證據。

德妃在上頭看她語塞,心中暗罵蠢貨。

上頭太后忽然道:“哀家記得,林昭儀卻是被罰抄過女則百遍的,想是慈寧宮仍存有手書,著人去拿來吧,林昭儀,你且在此當場寫幾個字來——便默寫女則前一章吧。”

林萱低垂著頭,等女官抬來一張矮几,布紙研墨,面上卻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她步步經心,自從換了貼身丫鬟,身邊再無可信之人,她就再不肯寫字,就為了防著這些。宮妃手書一旦流出,落在不知名的男子之手,用於構陷誣賴,帝王不需要明確的證據,只要疑心就足夠讓你死個十次八次了,拾翠平日說話,就頗有文采,進退有據,顯然是經過精心□的,又能將她的書都收拾得整整齊齊,忽然說不認識字,鬼才會信,順水推舟教她寫字,卻改用隸書,又刻意不留手書給她,這年代又沒有痕跡鑑定專家,她就不信他們幾個區區深宮中的婦人,能看出那本來就不是她寫的隸書和趙體行書的相同之處來。

很快,慈寧宮的她曾抄寫過的《女則》一百張拿來,她當場默寫的《女則》第一章也呈了上去,果然字跡一模一樣,都是寬綽秀美,行雲流水一般的趙體行書,和那張紙條上的隸書全無一絲相似之處,常皇后鬆了一口氣,蘇德妃心中發堵,狠狠地颳了地上拾翠一眼,這蠢如豬的東西,還一口咬定說已學習模仿了九成九,這樣好的計謀,就敗在她辦事不利上!

蘇德妃忽然又想到太后身邊的豆蔻是林萱身邊舊人,又懷著一絲希望,只怕她是臨時改了字跡,抱著一絲希望問道:“聽聞太后身邊的豆蔻姑娘是林昭儀身邊舊人,不如請來認認?”

徐太后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也好,便讓大家都清楚明白,傳豆蔻來。”

須臾豆蔻來了,徐太后什麼都沒說,先叫女官給她看了《女則》,問:“你可認識這是誰的筆跡?”

豆蔻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殿上垂頭的林萱,惴惴不安地回到:“回太后娘娘,是奴婢舊主林昭儀的筆跡。”

徐太后問:“你看好了,莫害了你家舊主,真的確定?”

豆蔻又仔細看了一輪,點頭道:“奴婢看好了,確實是小姐手書,習的是松雪先生的趙體。”

徐太后面上神色不動,又讓女官拿過那信來,卻是矇住了上頭的字,只露出藥方給豆蔻看,問:“這又是誰的筆跡?”

豆蔻看了一眼,肯定的答道:“這字跡奴婢不認得。”

徐太后再次確認道:“你再看看,不是你家小姐的字跡?”

豆蔻愣了下,道:“我家小姐只習過簪花體和趙體,我自幼和她一同習字,從未習過隸書,小姐嫌那字太呆板無趣。”

此言一落,拾翠已是癱軟在地,她怎麼都無法解釋從未習過隸書的林萱如何寫出隸書來教她,只拼命磕頭道:“這真的是昭儀娘娘交給我的信。”

林萱面帶諷刺,沒有解釋。

一場鬧劇以拾翠最終承認因嫉妒昭儀被皇上寵愛,想取而代之才誣陷主子,被杖斃而告終。江太醫無罪釋放,林萱得以清清白白毫髮無損的全身而退。

蘇德妃損失了最大一張王牌,惱恨得牙癢癢,卻無可奈何,徐太后意味深長地警告了她好好照顧皇長子,不要哪裡見到熱鬧都去瞎摻合,讓她只得暫時蟄伏起來。

☆、40秘道密摺

轉眼秋節又近,宮裡一直預備著太后五十千秋壽誕。前幾年因國孝;一直未大辦太后壽辰;今年年初昭平帝早早說了要大辦,禮部早就呈了摺子,一一請示壽禮細節;只候著太后壽誕日。

昭平帝和劉明舒在中秋前便回到了京城;被充分滋潤過的劉明舒;彷彿一幅畫被人重新描上濃墨重彩;發更漆黑、唇更紅潤、膚更白膩,一雙明眸流光溢彩,整個人直如妖妖灼灼盛放的紅花;明麗得令人不可逼視……令來迎接昭平帝返宮的后妃們心中全都一陣一陣的堵。

回宮的劉明舒脾氣收斂了許多,極少和昭平帝賭氣;倒是喜歡隨著皇帝去御書房,皇帝在前邊批奏摺,她自在後頭找書看。先是說嫌宮裡不如離宮那邊的屋子建得雅緻,要找原來內宮建造的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