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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方,用了可不傷身。開方者應是熟悉醫理之人。”

太后沉著臉轉頭望向常皇后道:“皇后怎麼看。”

常皇后卻轉過頭對羅統領道:“青天白日在我宮門前拿人,卻不知羅統領是怎麼判斷江太醫心懷不軌的。”

那下令拿人的羅統領道:“皇后娘娘容稟,卑職等巡視自坤寧宮門口,見此人面色可疑,在展紙觀看,見到卑職等過來,便面色有變,收了紙張倉惶拔腿就走,坤寧宮乃中宮重地,卑職如何不謹慎行事,即刻拿了他,從他身上搜出這封信。”

常皇后冷笑一番,問江太醫道:“江太醫你有何話說。”

江太醫身繫繩索,艱難叩首道:“臣請脈完畢便出宮去,忽然就來了一隊侍衛不由分說將臣拿住,這信臣身上並無,分明是他們栽贓嫁禍,請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明察。”

羅統領色變道:“卑職等分明是從他身上搜出的!幾名侍衛皆親眼所見。”

江太醫也冷冷道:“絕無此事,這幾名侍衛不是被買通,便是你們拿出來時以身擋住讓然看不清楚。”

羅統領氣堵。

德妃卻笑道:“宮裡懷孕的妃子就一位,既是私相傳遞,必有經手的宮女、太監,依本宮看,將坤寧宮的太監宮女都拘來審一審,再將林昭儀傳來審一審,便就明白了。”

徐太后點頭道:“此言有理。”

常皇后站起來應了,便叫女官傳林昭儀來對質,又囑咐道:“事情未明,不可驚擾,只傳林昭儀及其貼身宮女來對質,不可動了胎氣。”

德妃一旁冷笑。

頃刻林萱已來,透過簾子看到殿下捆著江太醫,站著幾位大內侍衛。堂上一副三堂會審的架勢,便心知不妙。

見禮過後,徐太后冷冷道:“林昭儀,今日江太醫在坤寧宮外因形跡可疑被大內侍衛捉拿,其身上搜出一封信,言道是你傳的,可有此事?”

林萱回稟道:“回太后娘娘,絕無此事,今日江太醫來診脈過後便出宮,妾並無一物私相傳遞。”

林萱背後站立著的拾翠卻忽然面白身顫,噗通一聲跪下道:“奴婢今日只是聽昭儀令行事,什麼都不知道,求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饒命!”

林萱轉過頭看了她一眼,面上略有詫異。

蘇德妃卻笑道:“看來林昭儀的宮女倒是個忠心的,這信看來是林昭儀寫的沒錯了。”

林萱淡淡道:“拾翠是前幾個月宮裡補到靜怡軒當差的,妾今日確不曾吩咐她做過此事,請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明察。”

拾翠磕頭不止道:“昭儀娘娘,您只是說給江太醫一個藥方參詳一下,奴婢就信了給您傳了,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求您饒了奴婢吧!”

蘇德妃捂嘴道:“呵呵,可不是個藥方麼,宮裡誰不知道林昭儀家學淵源,精通醫術,這麼好的墮胎方子,除了林昭儀能開出來,還有誰能開出來。”

林萱向堂上拜了下道:“妾不知德妃娘娘所云何事,還請讓妾一觀這封信。”

常皇后看向徐太后,徐太后銳利的目光看著林萱,只見她面不改色,至始至終一副淡然的神色,便點了點頭道:“給她看看。”

有兩個女官將信展開,放到她面前看,蠶頭燕尾,工整秀麗,好一筆隸書,林萱側頭看了看仍在磕頭的拾翠,面上掠過譏誚的笑容,跪下稟道:“事關龍嗣,容妾一辯,其一,妾在宮內,一向少出宮門,即便召太醫,也都有宮女太監在側,如何得隙私通懷孕;其二,妾不過粗通藥理,若是要墮胎,斷無可能不讓江太醫開方而自行開方,此墮胎藥方固好,卻只適合初孕,妾已懷孕三月有餘接近四月,若真按此藥方服藥,只怕連命都不保,此時墮胎,只能徐徐引產,斷然不可能生生墮胎;其三,此信非妾手書,字跡全然不符,請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明察。”

徐太后詢問太醫令道:“可有此事?”

太醫令擦了擦汗水道:“孕期若超過三個月,此墮胎方子的確會危及母體,且易於造成日後不育。”

徐太后點頭沉吟道:“手跡之事……”

拾翠叩頭道:“娘娘手跡便是如此,每日教導我們學字,都是此等字跡,奴婢不敢欺瞞,剪紅也可作證。”

常皇后望向剪紅,剪紅跪下戰戰兢兢道:“奴婢不敢欺瞞太后、皇后娘娘,奴婢粗陋,不認得幾個字,在昭儀房中只做些針線的粗活,每次昭儀教導,都是拾翠在認真揣摩,奴婢並不曾經心,昭儀娘娘也未曾苛求奴婢必須學會,因此奴婢認不出是否娘娘的手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