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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部隊有過相好的你不說我也猜得出來。我是心疼你弟弟,”他說著,相當難受的模樣,“你什麼都嘗過了,他可不是。從小長到這麼大別說跟男人混,丫連小姑娘手都沒牽過,全耗在你身上了。這麼大男人了半點床上的經驗都沒有,成天到晚不是跟病人家屬就是跟死人屍體打交道,想想我都覺得他可憐。”

“他又不是你,非得從床這頭滾到那頭。”

“袁顯思你到底有沒有人性?這玩意是本能好吧,我就不信憋你仨月你能不惦記把他摁床上。”對他這不冷不熱的反應,任少昂很是義憤填膺,“就算你冷感也別拖累你弟弟。”

袁顯思神色古怪,慢慢把杯子放下。

“我倒是現在就想把他摁在哪,可是總得有時間不是嗎?”

又過幾天就是國慶。袁顯奕下大夜班回來懶得爬樓梯,直接蹭進兄長家騙吃騙喝。進門打了個招呼就自動自發摸進廚房煎雞蛋熱牛奶,煎好的雞蛋滴上醬油端到廳裡的時候還滋啦滋啦響。

這種狀況,即使不能稱之為一種定式,也要被叫做一種習慣。

就這麼無聲無息延續了一個禮拜還多。

袁顯思曾經提議讓弟弟搬過來跟他一起住,哪知道袁大夫還在珍惜他那一毛錢都不值的面子,硬是膩歪了幾天都不肯點頭,結果每天過來蹭吃蹭喝偶爾還蹭床睡。有那麼兩三天睡著睡著倆人就抱成一團,到了早晨男人身體難免有點什麼反應,他看著兄長剛醒來慣常面無表情的臉心驚膽戰,幾乎是拿出逃命的速度衝進廁所躲起來,直到袁顯思叫他出去吃飯上班。

袁顯思雖然嘴上不說,心裡終究還是有點彆扭。

這會兒袁顯思坐在沙發上看直播的國慶閱兵式,見他進來只是挪了個地方讓他吃飯用,一聲沒吭。袁顯奕坐在那攪拌牛奶裡還沒完全融化的砂糖,硬著頭皮轉過去看了一眼兄長仍舊沒表情的臉,驀然緊張起來。

若是正常狀況,袁顯思就算不跟他說話,也該打個招呼。今天連招呼都不打,讓他心裡打怵。

他在一邊默默腦補著各種不著調的可能性,好像毫無知覺似的端起牛奶就往嘴邊送。袁顯思看見他這動作終於忍不住提醒“你當心燙”,結果袁顯奕驚得手一抖,剛剛煮過還滾燙的牛奶就這麼送進嘴裡毫無阻攔地滑進食道,從舌尖到喉嚨口到胸腔和胃裡都火辣辣的一片。他扔下玻璃杯就那麼張著嘴,連咳嗽都咳不出來。

“你……”袁顯思趕忙弄了杯涼開水來給他,只不過被熱牛奶滾過的舌面現在已經完全麻木,根本感覺不到水的清涼。

袁顯奕抱著杯子喝水,心中的鬱悶之情難以言表。

舊時在部隊也經常有新兵搶吃的燙傷,燙得淺的總是塞一口糖拌豆腐就算治過,袁顯思翻著冰箱弄出塊豆腐來拌上白糖塞他嘴裡。袁顯奕本來就舌頭麻木,這會兒更說不出話來,只能抱著杯子益發鬱悶。

“疼得厲害嗎?用不用去醫院?”

袁顯奕直晃腦袋,心底那點悲摧感觸全都寫在臉上,引得袁顯思哭笑不得,揉著他腦袋。

“你都想什麼來著,那奶剛煮出來有多燙你自己還不知道?端起來就往嘴裡倒,你還以為你舌頭食道是銅牆鐵壁?”

“你能不說我了麼……”大著舌頭勉強擠出來這麼幾個字,袁顯奕坐沙發裡悶著頭再不說話。

電視上閱兵式繼續著,方陣之後跟進的是各式槍炮等等的武器。袁顯思偶爾掃一眼螢幕,大多時間還是盯著悶頭坐在那明顯因為燙了舌頭倍受打擊的弟弟。

“你剛才到底想什麼來著,杯子那麼燙你都跟沒摸出來似的。”

袁顯奕把嘴裡的豆腐吐出來,咂咂還是一片麻木的舌頭,好不容易才能把話說順溜,“一進門就看你那麼嚴肅心情不好似的,我緊張。一緊張就忘了牛奶燙……你心情不好?”

“沒事。”袁顯思摟住他笑得風輕雲淡,指了指電視上那一身一身的整齊軍裝,“我最近辦轉業,要脫這身衣服了,有點捨不得。”

既然兩個人的關係定下來,他還留著軍籍也沒什麼意義,不如干脆轉業直接留在北京。這樣日後就算會有什麼變動,兩個人也好協調。至少不會出現萬一戰時調令,倆人一個送去海南島一個送去黑龍江的狀況。

聽完這理由袁顯奕立馬樂得臉上開花,就差轉圈來一曲翻身農奴把歌唱。

看他這模樣袁顯思笑得實在無奈,而此時閱兵已經基本結束,電視螢幕上打出上午十點的字幕。袁顯思眯著眼睛看了半天才終於開口:“十點了,你中午還得回家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