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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來的簡訊,簡明扼要:抓緊時間趁火打劫,你上完他就老實了。酒吧等你。

袁顯思撇嘴扔開手機,再一次深刻感受到自己投胎不慎,交友不慎。

把兩人餐後的殘局收拾乾淨,袁顯思摸過去坐在床沿,臨入夜的這個時間周邊全都是開火做飯爐灶交響並著外食的人們嘈雜的聲音。床上袁顯思捱上枕頭就已經酣然入夢,仍舊是縮成一團,絲毫不受打擾地維持著那個出生之前在母體裡受盡保護的姿勢睡得跟屍體一樣。

他抬手摸上弟弟髮鬢,柔軟的髮絲還帶著剛才洗臉沾染上的溼意。

“對不起。”他回北京的這段時間,一直都賭著弟弟對他的感情沒這麼快淡化甚至改變,每天提心吊膽就怕袁顯奕再開口說出什麼絕情的詞句來。雖然美其名曰是一直在追求袁顯奕,但袁顯奕受的煎熬只怕半點都不比他少。他根本是在姚峰和任少昂的協助下一步一步把袁顯奕往最後一條路上逼,並且是在他把曾經那麼喜歡他的弟弟徹底拒絕之後。

“你受委屈了。”這麼說著,袁顯思俯身輕吻睡得屍體一樣的弟弟。哪知道觸吻一結束,就見袁顯奕迷迷糊糊睜開眼睛,萬分不滿看著他。

袁顯思沒想到他能醒過來,嚇了一跳,猛退開幾分才問:“怎麼了?”

“我要睡覺……”袁顯奕明顯是還睡得迷糊,說話都含含糊糊。袁顯思苦笑一記,嘴唇輕輕貼著他光潔的額頭,“睡吧。”

之後就靜靜坐在床邊,看他微睜開的眼睛睫毛不住顫動,堅持片刻之後慢慢闔上。

最終歸於平靜。

袁顯思到酒吧的時候任少昂已經等了他快一個小時,蘇語哲跳舞熱得上半身只剩個小背心,DJ連曲子都換了一首又一首。對於這種狀況,任大少爺朝袁顯思擺出一張極盡下流的臉,“怎麼著,一個多小時,你連屁股都擦乾淨了……上你自己弟弟,你收拾那麼幹淨幹什麼……”

“你做什麼夢呢?”袁顯思坐下點東西,還是一副面癱樣,“我上誰弟弟了?”

任少昂立刻滿臉倍受打擊的模樣,“你不是吧……你們兄弟倆到底行不行啊?”

“上他也得挑個合適的時候吧?他今天手術累壞了,我讓他先睡了。”

任少昂把他下巴掰過來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了一圈,痛心疾首摟著他肩膀,“哥們兒,說實話,你們兄弟倆到底能不能行,實在不行我替你上。兄弟別的可能不會,上男人一上一個準。”

袁顯思拿著剛送過來的酒瓶子往玻璃杯裡倒酒,“就你,上顯奕?我借你倆膽。”他話還沒說完,看剛才還在舞池裡蹦蹦噠噠的蘇語哲竄過來找東西喝,又補上一句:“語哲,你們家任少昂說他打算上顯奕,一上一個準。”

小孩兒剛跳得滿頭大汗,躥回來直撲桌上冰桶裡的香檳,聽見這話轉頭看看任少昂,“就你,上顯奕?我借你倆膽。”說完把酒瓶子撈出來就往嘴裡倒,溢位來甜絲絲冰涼的液體順著下頜淌出透明的一道。

“你們倆能不合著夥的損我麼?”連說的話都一個字不差。

那邊蘇語哲拎著酒瓶子跟任少昂算賬,任少昂一口一個“媳婦兒我錯了”。袁顯思坐到更遠點的位置上去,腦子裡還是剛才袁顯奕睡得迷迷糊糊跟他抗議要睡覺時候的模樣。

不是他不想上,但凡做男人的誰沒這個念想?只是今天袁顯奕那個狀態實在不是能跟他乾點什麼的樣子。再說,他又不是任少昂,精蟲上腦了不管感冒發燒拉肚子都照插不誤。

“禽獸啊,豈止禽獸兩字可以概括……”

“哎,你自己坐一邊唸叨什麼呢?”打發走了蘇語哲,任少昂又哥倆好地蹭過來,明顯喝得高興說話都帶了幾分酒意,跑到袁顯思面前來擺出一副知心姐姐模樣都臉上含春。

袁顯思推開他,“好好說話,你能不發春麼?”

“哥們兒現在特別正經。”勉強嚴肅了這麼一句話的時間,任少昂轉臉又笑得下流起來,“我不是關心你們倆的發展程序麼。你就應該趁火打劫,趁著他還沒想起來怎麼反抗,把該上的上完,該睡的睡完,到時候就他那抽風的脾氣再怎麼犯渾也跑不了了。”

袁顯思看他一眼,“成語不會用就別用。”想了想又加上一句:“下午的事兒謝了,我跟他上不上睡不睡得等有機會再說。”

最起碼,等袁顯奕醫院裡不忙了再說……

隱約聽出來他這話有敷衍的意思,任少昂死皮賴臉貼過去,嘴裡的話卻不像剛才那麼不著調。

“我真是不介意你什麼時候上他,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