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嘴角掛著淡笑:
“怎麼?不願要?”
不是……在江湖中,素來以不假辭色,嚴厲冷豔著稱的無心師太這一刻難以遏制心頭火熱,竟罕見地結巴道:
“司辰……這些劍都給……我們?”
她不敢相信!
這是何等巨大的一筆財富!
“不是啊,”季平安卻搖頭。
師徒二人眼神失落,果然,不可能有這種好事。
所以,大概只是獎賞婉容自己一柄劍吧……
“不只是這些,”季平安抬手,在身後畫了個圈,指了指外頭那些金銀,堆積成山的盔甲武器:
“這些東西都太沉了,我留之無用,這些劍也太多了,都留給你們自行處理吧。呵,既然跟了我,我自然不會虧待了自己人。都拿著吧。”
這個年頭,已經不可能真讓神皇拉起隊伍,重新造反。
時代局勢相較於當年,都已大不同。
所以,這些凡俗武器,季平安真的覺的毫無用處,至於法器劍……恩,說白了,這種品質的法器,他卻是看不上……
給我們……都給我們……而聽到這番話,無心師太與上官婉容只覺峰迴路轉,被巨大的驚喜給砸暈了。
這下,不要說憨憨的婉容,就連無心師太也只覺口乾舌燥,渾身發熱。
甚至膝蓋發軟,有種被季平安的大手筆砸彎了腰的感覺。
而在驚喜之後,則是對自己先前,投靠季平安的決斷無比慶幸。
上官婉容更是因興奮而臉頰泛紅,水潤欲滴,忙將那柄心水的劍抱在懷裡,口中道謝不停:
“謝過司辰……”
季平安不甚在意地一擺手:
“既然跟了我,就叫公子吧。”
師徒二人對視一眼,同時拜下:
“多謝公子賞賜!”
旁邊,衛卿卿與江春秋看著這一幕,嘖嘖稱奇,她忽然壓低聲音道:
“他當年也這樣嗎?”
江春秋看了她一眼,輕輕點頭:
“軍師賞罰分明,對手下人向來大方。他曾說,大乾之所以必敗,蓋因其皇室、權貴只想將所有財富攥在手裡,不肯分潤。而我們之所以必勝,因為我們肯分錢,僅此而已。”
衛卿卿沉默了下,輕嘆一聲,眼神複雜:
“大乾輸得不冤。”
而這時候,季平安繼續邁步,走到了石室內部,抬出兩個箱子,一個布袋。
他用手一按,先將其中一個箱子收入儲物香囊。
繼而朝二人招呼,將另外一隻箱子丟過去:
“自己拿。”
我也有?衛卿卿愣住了,沒有動,她想說,自己並沒有臣服歸附,仍舊只是合作關係。
她和越女派不一樣,是硬骨頭。
然而江春秋卻嘿然一笑,毫不客氣上前,就掀開了箱子,頓時,有七彩寶光噴湧而出。
小小的箱子,竟然內有乾坤,內裡空間頗大,一眼掃去,各種法器,丹藥,符籙,資源堆在一起。
品級極高。
“坐井級的資源……”衛卿卿口乾舌燥,將到嘴邊的話生生吞了下去。
“嘿,正愁資源跟不上,如此一來,我恢復實力的速度會大增。”
江春秋不愧是一江湖莽夫,當即盤膝打坐,拿出一瓶珍稀丹藥就囫圇吞入腹中,氣息開始攀升。
別整瓶吞啊……多浪費……衛卿卿張了張嘴,十指攥緊,然後在季平安似笑非笑的視線中,也板著臉走過去,拿起一瓶開始吞。
拿出法器往身上塞,嘴巴硬氣地說:
“算我借你的。”
衛夫人到死的時候,一張小嘴都是硬的。
季平安笑了笑,不再理會各自欣喜的眾人。
資源的話,他剛才收起的另外一箱子已經足夠他恢復觀天境,而事實上,他之所以提前到此,目的也不是這些東西。
而是足以克敵制勝的法寶。
有什麼東西,可以在坐井境界,發揮出更強的力量?道門會說符籙,墨林畫師們則會說是畫卷。
季平安扯開那隻布袋,露出其中的一根根畫軸。
取出一支,輕輕展開,藉助夜明珠的光輝,可以看到畫卷上赫然是一副《神女圖》。
……
……
神都,道門總壇,青雲宮內。
辛瑤光前往餘杭後,數名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