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知道。”
俞漁雙目炯炯:“是什麼?”
辛瑤光笑了笑,將目光從書頁上“拔”出來,扭頭看了她一眼,說:
“人家的私事,不好亂說。”
俞漁頓時就有些洩氣,知道以師尊的性格,即便撒嬌賣萌,也沒用。
她吐槽道:
“方才我和季平安還問起這事,可惜他也不知道,倒也正常,畢竟他只是個司辰,本聖女都不曾知曉,他恐怕瞭解更少。不過他承認指導洛淮竹了……”
沉迷於分享八卦的聖女並未注意到,辛瑤光看她的眼神有點憐憫。
……
議事堂!
在演武的訊息,仍在向外擴散的時候,五名監侯從總院離開,默契地抵達這裡。
落座後,沒有先提起齊紅棉的事,而是先命人將洛淮竹找回來,準備對“演武”進行一次問詢。
畢竟,齊紅棉與苟寒衣的交談,大抵涉及到一些舊事。
雖好奇,但既然苟寒衣沒有講述的意思,就說明問題並不大,或者已經解決。
而洛淮竹身上的問題,則相較更明確一些。
無論突兀要求上場,還是與趙元吉交手時,展現出的,有別於她以往風格的應對方式,都隱隱透露出一個訊號:
洛淮竹身後,可能站著一個人。
苟寒衣並不太可能,雖然這位老人資歷夠老,但修為確實不高,在修行上天賦並不很好。
指點後輩的能力有,但明顯不是這個風格。
這是他們必須要弄清楚的。
“見過監侯。”
當洛淮竹走入堂內,看到的,便是沉默端坐的五個人。
考慮到她的性格……李國風沒有選擇寒暄,或者勉力誇獎,而是開門見山。
深邃的眸子凝視著少女:“你今天與趙元吉的打法與往日不同。”
洛淮竹想了想,說:“確實。”
白川有點牙疼,心說這丫頭的確腦子不轉彎,好像根本聽不懂言外之意,必須要把話說得特別直白才行。
他輕咳一聲,接過話頭:
“李監侯的意思是,問你這套打法怎麼來的。”
洛淮竹想了想,發現季平安並未叮囑過她,如何應對盤問,頓時有些為難。
五名監侯見狀,彼此交換了下眼神,心說:
果然有問題!
“咳,”方流火握拳抵在嘴巴前,努力讓自己顯得溫和,循循善誘道:
“淮竹哇,今天的打法,不是你自己想的吧?是誰幫你參謀的?”
“沒有人。”洛淮竹警惕回答。
老實人黃塵也蹚渾水道:
“你不必緊張,我們只是問問,沒有別的意思。”
“沒有人。”洛淮竹重複了一遍,稍稍後退。
徐修容看了她一眼,輕輕嘆了口氣,意味深長道:
“是不是季平安?”
並不是她故意要賣掉季平安,而是在之前幾人的交流中,其餘四人已經開始懷疑他。
畢竟往日裡,季平安與洛淮竹時常結伴出沒於珍瓏塔,這實在已經不是秘密。
以洛淮竹極為簡單的人際關係,以及三點一線的生活軌跡,排查起來嫌疑人屈指可數。
而以季平安入監以來,頻繁表現出的異於常人,也加深了懷疑,更遑論今日的一幕。
“您怎麼知道?”
洛淮竹大吃一驚,沒想到自己保守的秘密,被人一眼看破。
真的是他……
李國風清俊的臉龐上,瞳孔微微收縮,饒是有了心理準備,可仍難以避免生出詫異的情緒。
“真的是他……”黃塵短暫失神,目光復雜。
“那小子怎麼做到的……”方流火喃喃,大手摩挲下巴,也覺得想不通。
在他的印象裡,季平安是個天賦很好,肅有靜氣,心思手腕較多的少年人。
無論是“彭園”案裡幫木院逆轉局勢,還是後來特訓都展現出其不凡的頭腦。
但也僅此而已,起碼在他們的視角中,季平安在“修行”這件事上,一直沒有太過突出的表現。
唯一漂亮的戰績,也是出其不意,藉助“國師的戒尺”的特殊性做到。
換言之,起碼在“修行”這個領域,季平安其實並未展現出多少能力。
恩,深厚的天文學知識並不算與修行直接相關。
可洛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