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方海濤道,“你說是欲加之罪也她,是故意陷害也好。我就是要坐實你這個罪名。現在你和這個小武警兩人到江組長的房間裡動粗,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人證。你覺得你還能逃得掉嗎?”
“我根本就沒有打算要逃。再說了,我為什麼要逃。要逃的應該是你們才對!”
“笑話,我們為什麼要逃。到江組長這裡動粗的是你,坐實了罪名的也是你!我們憑什麼要逃?”
“方書記,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你說我動粗,這個罪名已經坐實了。你也知道我是個不怎麼按常理出牌的人。既然無論如何這個罪名都要加在我的頭上,你說我會乖乖的這麼聽話?”
“那你就趕緊逃吧!你要是真想逃,我們這裡的人沒有一個能阻止住你。但是你能逃到哪裡去?”
“方書記,你果然還是誤會了我的意思。從頭至尾我都沒有想過要逃,是你一直在鼓動著我逃。我跟你重申一遍我的意思,我的罪名既然坐實了,我也不能吃虧,對不對?”
“你……”方海濤反應過來了,“你想幹什麼?”
“動粗啊。你不是一直都說我闖到調查組江組長的住處動粗嗎?正好有好幾天沒有練了,就拿你們先開開葷!小武,你呢?”安天偉說話之間神態輕鬆,好像在說著別人的事情一樣。
“組長,你打第二拳,第一拳留給我!”穆武清渾身都來勁。
“你們想造反嗎?”江河這下是真怕了。
“不,我們不造反,只動粗。首先從官大的開始。”
說幹就幹,安天偉縱身到了方海濤的面前。一把將方海濤的領口封住,往自己的面前一拽。
“方書記,我有這個念頭不是一天兩天了。今天終於你給了我這樣的一個機會。”
方海濤倒是難得的沉靜。他知道現在已經落入到安天偉的手裡,就是再怎麼慌『亂』也無事無補,不如索『性』就讓安天偉胖揍一通,就當是給安天偉坐實了這個罪名的代價。
穆武清也縱身到了江河的邊上,學著安天偉的樣子一把將江河的領口封住,拉到自己的身邊。
“你,你,你們知道這樣做會,會有什麼後果嗎?你們難道不怕犯法嗎?你,你趕緊將我放開,張局長,張局長!”
張得意看江河被穆武清抓著了,這個時候事情已經鬧大,他也不能再袖手旁觀。明知道可能不是穆武清的對手,他也管不得許多,飛身撲上。其他的幾名警員被安天偉和穆武清忽然而起的動作嚇了一跳,還沒有回過神來。
直到看見張得意撲上去, 他們也都知道自己該幹什麼。
他們和張得意一樣,同樣是飛身撲上。但是卻刻意避開了安天偉,幾個人全部都撲向了穆武清。
安天偉的拳腳功夫,在c市的市局裡已經是一個傳奇般的存在,所有人都知道想要跟安天偉比拳腳,那是自取其辱,這種觀念已經根深到每一個警員的心底,所以在如此緊急的情況之下,這種避開安天偉的動作,也全都是一種不帶思考的下意識。
穆武清來c市的時間較短,警員們對他不是很瞭解。所以先揀他來捏,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張得意上次被穆武清摔了個滿滿的揹包,他算是對穆武清的身手瞭解的比較清楚的一位,雖然他是飛身撲上,但在一撲之間,發現警員們也有了動作,他便偷偷的收了力,讓警員們衝到了前面去了。
穆武清被人圍攻,安天偉也不能坐視不理。他抓起方海濤肥肥的身體,另一隻手抓著方海濤的褲帶,“你給我去吧!”
像扔一個沙包一樣的,將方海濤小百把公斤的身體直砸向了江河。
穆武清看安天偉將方海濤扔過來,他則在方海濤砸到他們的一瞬間,鬆開了江河的領口,彈身一跳,讓了開去。
飛起來的方海濤在空中不停的下意識劃愣著他的四肢,江河還沒有怎麼反應過來,方海濤的身體便直壓到了他的身上。
幾名衝在最前面的警員,一個收勢不住,也被方海濤佔地面積極廣的身體壓到。一個市委書記和一個調查組組長,和著幾名警員,被方海濤的身體這麼一砸,頓時滾到了一處。
張得意暗自抹了一把冷汗,慶幸自己的留力。如果他要是直衝上去了,就是他能躲開也不能躲,為了保護領導,應對方海濤飛過來的身體,他只有一個選擇,:硬接。
現在既然方海濤和江河滾到了一處,就他站著,也於情理不合,他便直撲到了方海濤的身上,作出以自己的身體掩護領導的樣子,拔 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