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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問題了嗎?”吳邪想摸又不敢摸,怕悶油瓶難受。

悶油瓶半張臉埋在毛皮裡,身體持續抽搐。

“我去拿藥。”吳邪伸手去撈白色小瓷瓶。

悶油瓶出聲道,“不用了。”

“用了再說!”吳邪莫名地焦躁起來。

解開繃帶上藥,吳邪看到醜陋駭人的傷口,往外翻的肉化膿潰爛,和以前下斗的情況差不多,只不過這次的傷口深得能見骨頭,而且裡面好像有什麼活的東西。

吳邪已經不忍再看,這是傷在一個瘦弱的孩子身上,十三歲時,他還揹著書包在巷角的遊戲機室裡玩街頭霸王。吳邪麻利地換好繃帶,悶油瓶終於停止抽搐,可是嘴唇又變得烏青。

“謝謝。”悶油瓶疲憊地說。

吳邪看著悶油瓶,忽然掀起悶油瓶身上的那塊毛皮,側躺進去,不由分說再次把人摟進懷裡。悶油瓶非常吃驚,身體僵硬,而且企圖掙扎。

“別動。”吳邪避過他的傷口,把他的腦袋按向自己胸口,“很冷吧,你高燒。如果痛就別忍著,我在這裡呢。”

悶油瓶還是很僵硬,可他根本沒力氣同吳邪較勁。

“哎……”吳邪也不知怎麼替悶油瓶減輕疼痛,只能唉聲嘆氣,溫柔地撫摸悶油瓶繃緊的後背。

“小哥。”吳邪叫。

悶油瓶不說話。

“你睡不著就跟我說說話,說話轉移注意力,不會那麼痛。”

悶油瓶還是不說話。

很明顯,懷裡的孩子不擅長與人親近,吳邪估計他是悶油瓶離開襁褓後唯一一個這麼抱過他的人,唯一敢這麼抱他的人。也就是現在“趁人之危”,若是換做現代,他恐怕還沒近身就被悶油瓶踢到骨折。

“要不……我給你講個故事?”

兩個人抱在一起,毛皮內的溫度直線上升,如果不是悶油瓶很痛苦,吳邪真想就這麼睡過去。他眯著眼睛,一下一下輕拍悶油瓶的背,像哄孩子似的。

“我給你講個童話故事——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

悶油瓶動了下,吳邪低頭,看到張不知是燒紅還是漲紅的臉。馬上,他淡淡地笑了笑,“要不,我給你講講我認識的一個人,他離開很久了,去到我沒法去的地方,雖然他很悶,很奇怪,總是沒事望著天空,一副憂鬱天會掉下來的樣子,可我在他離開後這麼多年,一直沒法忘記他,我們一起的經歷依然歷歷在目,我想我一定會找到他。”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六章

吳邪講的那些話,在悶油瓶腦海裡勾勒出模糊卻似曾相識的人物形象。這很奇怪,他彷彿認識吳邪心中的人,那個外號叫悶油瓶的人。吳邪沒說出那個人的名字,他也沒問。本身他就不喜歡八卦,再怎麼有趣的事也是別人的事,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怎麼,好像有點興趣了?”吳邪笑得很溫暖。

悶油瓶默默閉上眼睛,躲開那道溫暖的視線。

其實吳邪只零零碎碎說了些那個人的事情,做了點評價,他口中所謂的“一起經歷”,吳邪並沒有提及。饒是這樣,悶油瓶依舊能感覺出那個人對吳邪來講有多麼重要。

“我說,如果你需要有一個人陪你走到最後,我是不會拒絕的。”吳邪眼神迷離,思緒彷彿進入了未知的時空,“那是他威脅打暈我,不想我再跟下去時我說的話。我當時的想法就是那樣,現在想起,連我自己都很感動,可他還是走了。我想方設法阻攔他,有什麼大家一起解決不行,可他總是這樣,我以為我們終於有所交集,不再是兩條平行線,可他還是離我越來越遠。我絕望了,哭了,然後什麼也改變不了。”

南柯一夢。

如果說吳邪曾經遇到的人們創造了一個時代,那麼當悶油瓶消失在長白山,吳邪親眼見證了一個輝煌時代的落幕。

沒指望這個小號悶油瓶發表意見,吳邪此時還是得到某種奇特的慰藉感,至少現在他抱著的人真實存在,證明他確實遇到過那人,他們的所有經歷不是一個荒誕離奇的夢。

吳邪不知不覺把悶油瓶摟得更緊,悶油瓶被迫緊貼吳邪的胸膛,兩人身上都滲出薄汗。“出汗了,好啊。”吳邪在悶油瓶背後摸了摸,全是骨頭。

悶油瓶哼了聲,似乎有些不滿。過了很久,突然用很輕的聲音說:“也許他只是不想讓你擔心。他有他的事,不是你能負擔的。”

吳邪猛地低頭看悶油瓶,悶油瓶這次沒躲避他的目光。

“我聽你說的,雖然你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