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我想族長知道怎麼走。”
張隆半說完這些話,胖子讓他好好休息,這次他安穩地睡了一晚,睜開眼睛已是第二天上午。
山裡的清晨濃霧剛剛散去,空氣溼潤,新葉上掛著晶瑩的水珠,陽光是透明的,春風駘蕩,花香沁人心脾。
在這種愜意的環境下,吳邪與胖子伴著無煙爐席地而坐,兩人中間的草地上壓了張地圖。
“小吳,我研究了你那張地圖,再對照我手裡這張,我認為小哥在這座山裡。”胖子用黑色記號筆在地圖上畫了個圈。
吳邪趕緊湊過去看,發現離他們不算遠。
“但是有一個問題。”胖子望著吳邪,“我知道你心急去找小哥,我也急,可張隆半怎麼辦?小哥犧牲自己也是為了讓張隆半把龍紋盒子帶出去,我們是不是該把保護張隆半放在首位?”
胖子的顧慮是對的,如果龍紋盒子落到汪家手裡,那麼悶油瓶就白白自投羅網。
吳邪剛想吭聲,胖子打斷了他。
“我知道你肯定不想離開這裡。這樣吧,我把張隆半送出去,你就在這裡等我,不要去我標記的這座山,因為我怕你在那邊碰到汪家人。”
“我在山下等你。”吳邪斬釘截鐵地說。
“吳邪,你非要跟我唱反調。”胖子頗有些氣惱地罵起來,“我他媽好歹跟你三叔一個輩分,要不是關係夠鐵,你見了我還得恭恭敬敬喊聲叔,怎麼長輩說的話你就是不聽呢?你以為玩過家家,篤定汪家看在你奶奶的面子上不敢傷你?傷了你他們肚子疼啊!”
吳邪任由胖子責難,自己低頭不語。
張隆半從帳篷裡探出腦袋說:“事不宜遲,為了保險,只好勞煩胖爺一次。吳三爺也不要逞強,聽胖爺的話留在這裡比較好。”
張家在各地都有秘密集會的地方,有些甚至從秦朝傳下來,比較安全。胖子與張隆半離開前千叮嚀萬囑咐,叫吳邪別靠近那座山。不過後來胖子單獨對張隆半說,我回來要還能看見小吳在這,回頭我把腦袋切了給你當凳子座。鑑於胖子的真心,吳邪只能不斷保證自己不會傻逼到隻身犯險。胖子雖然不信,可也沒有辦法。過了半天,胖子與張隆半已經走得很遠了,吳邪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攤開胖子留下的地圖瞄了幾眼,吳邪開始往悶油瓶所在的地方進發。山和樹乍看下去長得一模一樣,穿行不久便全身冒汗。其實這是一片美麗的土地,群山連綿,峰巒疊嶂,溪水潺潺,古樹參天,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地方已經奪走了潘子和霍仙姑的的生命,現在連悶油瓶也可能葬身於此。
吳邪接近標有記號的山時已經是晚上,他找到一處背風的地方安頓下來,索然無味地填飽肚子,生起篝火,防止野獸靠近。這樣的晚上,一堆熊熊燃燒的火焰十分惹眼,但吳邪並不在乎,他甚至期盼悶油瓶能看到火焰,然後循著光芒找到自己。
約莫過了幾個小時,吳邪開始躁動不安,雖然胖子的話猶在耳邊,他也保證不會以身犯險,可悶油瓶在裡面,即便不知道他在哪裡,自己還是想去找他,總比干坐著強。打定主意,他帶了幾樣必需品,拿了手電筒離開自己的帳篷。他沒有帶很多東西,只打算在四周隨便轉轉,卻沒想這一轉居然在山體裂開的石縫裡找到一個人。
這石縫很像當年密洛陀製造的通道,吳邪比較緊張,因為密洛陀不好對付。幸運的是,這個石縫就是一個單純的石縫,沒有密洛陀,沒有任何東西。吳邪把那人拖出來,擰開手電筒掃過對方的臉。
“汪永世?”吳邪詫異地出聲。
汪永世全身是血,與他發現張隆半時的情況差不多,輕微擦傷,大腿外側被岩石劃了口子,其餘並無大礙。
吳邪猶豫了一下,汪永世是汪家人,汪家人想要悶油瓶的命,而且不排除自己救了汪永世之後會上演現代版的農夫與蛇。
吳邪啊吳邪……你還會像胖子說得那般天真無邪嗎?
吳邪盯著汪永世,瞬間產生殺了這個人的想法。片刻之後,他舔了舔嘴唇,掏出隨身攜帶的繩子把汪永世捆個結實,然後把他拖回自己的帳篷。
半夜,汪永世傷口潰爛引起高燒,吳邪給他餵了藥,又給他清理了傷口。第二天早晨,汪永世醒來就見一個高個子青年背對著他煮東西,起先他迷糊了一陣,清醒後馬上想坐起來。
“操!”汪永世罵了聲。
吳邪轉過身,似笑非笑看著他,“別掙扎了,這繩子是瞎子留下的,當年綁過張起靈。”
汪永世面色鐵青,糾結的眼神落到捆住自己的繩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