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法典,行省可以擁有屬於自己的權力,但是最高的權力屬於羅馬”
起草這樣一份訓令很費一番心思,當那些大臣們還在為帝國是否該按不同方式決定行省道路修繕爭執不休時,倫格正在冥思苦想的讓這份訓令變得更加符合《公法》中的條款和更加符合羅馬的利益。
當他終於把幾次修改才逐步完善的訓令拿給胡斯彌爾時,書記官苛刻的仔細閱讀,然後讓手下秘書們盡力尋找漏洞,這一切更是耽誤了些時間。
終於在新年前夕人們翹首以盼的日子裡,這份訓令才徹底定稿。
一一九一年的第一天,羅馬人紛紛走進索菲亞大教堂,雖然這一天對正教徒們來說並非十分重要,但是和公教多年來的**,已經讓他們逐漸變得也部分的認可了這一天是耶穌誕辰新的一年的開始,雖然依舊有人無法接受,可是很多還是有很多人走進教堂,開始了他們的祈禱。
也就是在這一天,在元老院的一條走廊裡,胡斯彌爾十分緊張的來回走動,他時不時的嘴裡默默唸著什麼,有時候會因為過於緊張而不住的握緊拳頭左右揮舞。
倫格出現在了他的面前,看了自己的書記官那不安的神情一會之後,倫格忽然伸出手在胡斯彌爾臉上扇了一個耳光。
忽然被打得一愣的胡斯彌爾呆呆的看著主人,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好點了嗎?”倫格笑著問,在看到書記員愣愣的點頭之後,他搭著胡斯彌爾的肩頭向著走廊盡頭慢慢走去“不要緊張,你要知道這些東西是我寫的,應該緊張的是我,而你不過是替我敘述一遍,你就不會那麼不安了。”
“可是陛下,我是第一次在羅馬人的元老院裡發言,是羅馬人呀。”胡斯彌爾的緊張稍微緩去之後,卻有變得激動起來“我想我的爺爺和父親永遠不會相信,我居然會在他們的敵人的元老院裡發言。”
“胡斯彌爾,告訴我什麼是敵人?”倫格嚴肅的看著書記官“你不能確定你天生就有敵人,你也不會知道你以後會不會有新的敵人,敵人永遠只是暫時的,就如同法蘭克人和薩拉森人,在幾個世紀前,我們並不認為對方就一定是我們的敵人,而在更早的時候,雙方還甚至曾經相互幫助。你只要記住,你的確是在一個很難的的地方講話就可以了,把你最值得自豪的一面展示給元老們看,讓他們知道我的書記官不但有足以讓人信服的文筆,也有能夠徹底說服他們的滔滔口才。”
“是的陛下,我知道的。”胡斯彌爾點著頭,不過就在他剛剛稍微安靜下來時,看著走廊盡頭敞開的大門,還未完全成年的書記官還是不由抿起了嘴唇“安拉,羅馬人的元老院呀……”
胡斯彌爾在元老院中敘述的皇帝訓令,究竟整個過程如何沒有多少人知道,不過訓令的內容卻徹底的讓那些還在為個自己的稅份支出吵鬧不休的官員們閉上了嘴,而真正重要的是,這份原本只是為了應對那些控辯書才起草的訓令,卻借題發揮的向所有人闡述了未來羅馬帝國的施政方針。
“皇帝總是能讓人意想不到。”聽著身邊的書記員念著訓令中的內容,阿萊克修斯略帶苦澀的笑著,自從安露蓓爾出了那檔子讓他丟人現眼的事情之後,他變得沉寂了不少,很多時候他不再去出席那些花哨而又讓他難堪的聚會,而是開始認真的履行起一個特里布斯首席元老的職責。
這並不是說他之前就不認真,可是自從安露蓓爾事件之後,他已經變得不再那麼鋒芒畢露,特別是在與皇帝和元老院的關係上,阿萊克修斯變得更加謹慎小心。
阿萊克修斯從不認為成為羅馬皇帝的人都是傻蛋,至少他的哥哥艾薩克就險些要了他的性命,不過如果說艾薩克令他憎恨,那麼現在的皇帝則讓他感到畏懼。
他很多時候因為不知道倫格在想什麼而忐忑不安,就如同現在正在傾聽的這份訓令,原本只是終止一件宮廷內部彈劾糾紛的判決,卻無形中成為了向整個羅馬昭示法統的訓令,這讓阿萊克修斯甚至懷疑,財政大臣囊尼努斯的那番做作,是否事先得到了皇帝的授意。
這樣的胡思亂想並非只是阿萊克修斯自己獨有,很多聽到了這份訓令的人都不禁暗暗懷疑,也許一切都是皇帝特意的安排,而讓很多人在深究之後,卻頗為意外的發現,整篇訓令雖然立意明確的宣告了帝國所擁有的權力,但是卻又讓人無法辯駁的維護了行省的利益。
“這真是一個很奇特的東西,”當胡斯彌爾把那位訓令的謄文送到君士坦丁堡大學他的老師那裡時,仔細看著訓令中的每一句,擁有著修辭學大師之稱的奎那不禁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