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騎士一樣,效忠對他們來說是無比重要的事情。”
“的確是很重要的,”伊莎貝拉不置可否的回答,然後她的聲調微微一變,用一種讓漢弗雷有些手足無措的口氣淡淡的問“告訴我漢弗雷,我是不是太任性了,也許倫格已經開始討厭我了吧。”
年輕伯爵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神色,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未免太過困難的話題,一想起這位女王和朋友之間那可能連他們自己都說不清楚的糾葛,漢弗雷只能用端起手裡的錫杯,喝下微溫的葡萄酒來掩飾尷尬。
“不過救贖騎士團必須向我效忠。”只是一時的迷茫畢竟短暫,當漢弗雷還沒嚥下那口葡萄酒時,伊莎貝拉忽然顯得頗為強硬的口氣,險些讓他把酒吐出來。
………………
法蘭西斯盤膝坐在一堆書稿之間捧著本大書仔細看著,如果那些信徒看到這個時候的智者,一定會感到失望。
不過這位如同聖子的使徒般的聖人自己卻並不很在意,當他決定離開奢華的君士坦丁堡,甘願重新走上前途渺茫的聖地之旅時,這位智者就已經放棄了人世間那些糾纏不清,卻永遠充滿虛幻的東西。
所以當漢弗雷來到考雷托爾看到這個樣子的法蘭西斯時,他只是向伯爵微微一笑示意他稍微等待一下,然後在那本書上做了個記號之後,才站起來向著漢弗雷微微示意,讓他陪著自己沿著花園間的小路向前慢慢走著。
“大人,您早已經知道伊莎貝拉要幹什麼了是嗎?”漢弗雷疑惑的問著,在他想來,這位智者顯然早已知道發生了什麼,就好像他始終能夠輕易洞悉人心一樣。
“我開始並不知道,我甚至認為那位女王也許會就此躲到皇帝的懷裡,不再出現呢。”
法蘭西斯微笑的回答讓漢弗雷再次感到有些發愣,他不知道如果那些把這位智者看成聖子使徒的祈禱者們聽到這些話,會是什麼樣子,不過至少這讓他知道,即使是睿智的法蘭西斯,顯然也沒有猜測到那位女王的舉動。
“漢弗雷,你認為伊莎貝拉可以成為東方法蘭克人的女王嗎?”法蘭西斯忽然問著“告訴我,你認為她能夠成為這樣的一位王者嗎?”
“我不知道,大人,不過……”漢弗雷略微想了想,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讓已經變得混亂的心思清醒一下“您認為倫格會接受她的這個要求嗎?畢竟騎士團對他來說太重要了。”
“羅馬的海軍對他來說同樣重要。”
法蘭西斯的回答讓漢弗雷徹底愣住,他有些意外的望著這位智者,雖然沒有得到正面的答覆,可是他知道自己已經知道了答案。
“讓救贖騎士團向東方的法蘭克人國王效忠,讓守護聖地的職責變成守護所有在東方的法蘭克基督徒的職責,我的朋友,這樣的變化會讓伊莎貝拉擁有比耶路撒冷女王更加輝煌的王冠,至於皇帝……”法蘭西斯停下腳步向著北方看去,感覺著迎面而來的冷風,他轉頭望著漢弗雷“我相信皇帝會做出正確決定的。”
看著法蘭西斯淡然微笑的神色,漢弗雷只能回以苦笑,同時他的心中為那位朋友給他自己找的麻煩感到無奈。
一一九零年一月四日,回到耶路撒冷的伊莎貝拉終於和埃及蘇丹再次見面,當看到那位平靜安詳,除了透著無比的穩健,完全象是一位普通平凡的老人時,伊莎貝拉不禁為這個人做出的那些壯舉感到詫異。
而埃及蘇丹對這位奇特的女王,似乎也有頗大的好奇,他那雙幽深的深邃眸子仔細打量眼前足夠可以成為他孫女的女王,在露出了一絲微笑後,薩拉丁平和的對伊莎貝拉說:
“如果說啟明星是從東方升起,那麼我相信在耶路撒冷升起的星星,同樣會照亮君士坦丁堡的聖宮。”
聽到蘇丹充滿詩意卻又頗為明顯的暗示,伊莎貝拉臉上難的露出了一絲羞澀的紅暈,她略微定下心思,然後慢慢向薩拉丁行禮回應。
在這時,她知道,做為耶路撒冷女王的自己已經不復存在,一個法蘭克人的女王即將誕生。
當法蘭西斯聽到伊莎貝拉和薩拉丁見面的訊息後,他用了一天的時間,帶著一小隊護衛穿過戈壁來到了聖城。
這位智者的來到引起了守護祈禱者聖殿的騎士們的一陣興奮。
雖然埃及蘇丹慷慨大度的允許了祈禱者們繼續留在聖地,甚至還令人歎服的破例允許那些教團騎士成為聖殿的守衛,但是他們還是有一種被人歧視的挫敗感,所以法蘭西斯成為了他們心目中,倫格不在時的支柱。
儘管因為要治理考雷托爾無法長期在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