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蘇丹對於這些意見似乎並不很在意,他既不支援也不反對的態度讓薩拉森貴族們感到迷茫,特別是當伊莎貝拉來到這裡之後,他們更是為蘇丹究竟會如何處置那些異教徒感到迷惑不解。
接到伊莎貝拉訊息的法蘭西斯並沒有立刻感到耶路撒冷覲見女王,他先是派人向女王能夠順利的來到聖地表示祝賀,然後就投入了那些眾多的文獻書稿之中搜尋起來。
對於伊莎貝拉忽然造訪聖地,立刻進駐祈禱者聖殿,甚至直接把倫格的那間已經被祈禱者們視為神聖所在的書房,毫不客氣的據為己有的舉動,法蘭西斯並不感到意外,不過他覺得。是到了該好好尋找一下有例可循的法理教義的時候了。
而伊莎貝拉也對法蘭西斯看似怠慢的舉動並不生氣,她在進入耶路撒冷後就向法蘭克人宣佈,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朝聖者,這樣宣告令人疑惑,不過更加疑惑的,是那些不知道該如何對待這位‘入侵者’的救贖騎士。
自從倫格離開耶路撒冷之後,救贖騎士團就被無形中分成了三個部分。
人數雖少,卻因為守護祈禱者聖殿而受到尊重的騎士,和守衛著考雷托爾到博特納姆的騎士,成為了救贖騎士團的典範,而雖然遙遠卻儼然因為建造起了第一座祈禱者教堂。被同樣視為神聖所在的色雷斯的埃多尼亞,則成為了另外一個令人神往的地方。
現在伊莎貝拉的突然到來,讓騎士們在感到意外之後不由茫然,他們不知道究竟該如何對待這位女王,不論是她頭上那頂王冠,還是她與聖子之間那出了名的關係,救贖騎士們都不禁感到為難之極。
這讓他們不由紛紛向在考雷托爾的法蘭西斯求教,同時向正在博特納姆的漢弗雷求援,甚至有的騎士向埃及蘇丹發出了請求,不過他們得到的答覆卻是:“這是貴教團的事物,不論出於權力的限制,還是我們迥然不同的信仰,蘇丹都是愛莫能助。”
對於騎士們的迷惑,法蘭西斯用對待伊莎貝拉一樣的方式予以回應,而聽到訊息立刻聞訊而來漢弗雷,則在那間著名的書房覲見了伊莎貝拉。
讓漢弗雷感到意外的是,他沒有看到一位想象中因為受到了巨大挫折顯得頗為沮喪,甚至可能會是脾氣暴躁的女王,當他準備著要聽到對蓋伊和巴里安大堆大堆的咒罵時,他看到的卻是顯得頗為爽快的伊莎貝拉。
女王已經脫下了她華麗的袍服,換上了頗為隨意卻十分乾淨的粗亞麻袍子,她原本總是梳理得漂漂亮亮,用華麗頭飾點綴的髮髻不見了,取代那些寶石的是一根樸素的木頭髮簪。
這樣的變化讓漢弗雷感到意外,在他心目中伊莎貝拉應該是那種喜歡奢華,更喜歡排場的女人,她總是用最豪華的東西陪襯自己,這讓她看上會顯得更加成熟而又有威嚴。
不過這時的伊莎貝拉卻令人有耳目一新的感覺。
“倫格不喜歡奢華的女人。”
伊莎貝拉的這個答案讓漢弗雷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他知道雖然這位女王與倫格之間那說不清的關係未免太過曖昧,但是卻從沒想過她會為了男人徹底改變自己。
“愛情的力量難道能讓這樣一位女王徹底改變自己?那可真是上帝的意志了。”漢弗雷在心裡不無壞心眼的這樣揣測。
不過伊莎貝拉隨後說出的一句話,讓他立刻徹底忘記了之前的那些胡思亂想。
“我要救贖騎士團。”
這就是伊莎貝拉幾乎沒有猶豫就直接提出來的要求,當她看到漢弗雷先是愕然,然後確定她沒有開玩笑,不禁開始變得呆滯的臉時,她慢悠悠的向這位年輕伯爵說:“我要祈禱者騎士團向我宣誓效忠,同時我要他們承認我是東方法蘭克人的女王。”
雖然這座宮殿即便是夏天也會顯得滲涼,可漢弗雷頭上已經冒出了汗水。他知道伊莎貝拉絕對不會隨意說笑,事實上這位女王似乎從來不知道說笑是什麼意思。
到了這時才終於終於逐漸明白了伊莎貝拉意圖的漢弗雷,不禁為這個女人的大膽,甚或說是野心感到吃驚。
在被自己唯一的支持者背叛,幾乎就要被強迫摘掉王冠之後,她居然能如此迫不及待的立刻開始反擊。
來到聖地不過是她向東方法蘭克人女王寶座邁出的第一步,而要求得到救贖騎士團效忠,則顯然是這個女人實現她那野心的第二步。
“我想這些應該讓法蘭西斯知道,畢竟他是倫格在聖地的使者,”漢弗雷微微苦笑“陛下,您知道救贖騎士團是倫格所擁有的最可靠的力量,那是守衛祈禱者想信仰的戰士,就如同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