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書童對墨無痕就更加不待見,反而殷君霖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倒是“蹭蹭”的往上漲了不少。
“好,這是肯定的,我墨無痕也不是那種欺名盜世之人,自然不會要求姬公子做什麼天理不容的事。”
“既然如此,那就麻煩墨公子前方帶路,我們也該就寢了。”殷君霖得意一笑,揚起下巴朝著墨無痕點了點,示意他先走,然後攔腰抱起姬清曦,追隨而去。
清竹小書童看著殷小王爺又一次厚臉皮的吃著他家公子的豆腐,心中對他的好感驟然下降到了原點(殷:額,不是才升上去嗎?),氣憤的在原地跺了跺腳,暗罵一聲——該死的小王爺,為什麼又能吃到公子的豆腐啊!!!
不甘,妒忌,羨慕的看了一眼得意的殷君霖,到最後,清竹小書童只能無力的垂下腦袋,抱琴提簫連忙追了上去。
“公子,等等我呀——”
墨吟軒的廂房分為天、地、人三等,由於姬清曦的身份,所以墨無痕自然為他們安排了天字廂房。
天字廂房,對於住過地字、人字廂房的人來說,那絕對是頂級的招待所啊!不僅床鋪被褥是由上乘的玉蠶絲製成,而且一系列設施都已具備在房間內,根本就不用自己去墨吟軒的飯堂吃飯,或者是去墨吟軒後山的天然溫泉去泡澡。天字廂房,在房內不僅設定了廚房,還有自拓的小型溫泉,其中的物品都是屬於上乘之物,就連皇帝也不一定能享受到這樣的廂房。
每個天字廂房的佔地面積極大,所以儘管殷君霖和姬清曦的房間只距離一個清竹住的房間,卻也足足要走上半柱香。
月將西去,清涼的夜風吹拂,墨吟軒內的花花草草隨風擺動,搖曳著纖細的腰身,樹葉交織發出的“簌簌”響聲,清脆空靈。
墨無痕一改白天的靛青色長衫,換了一件黑色勁裝,手提一隻白玉壺和兩個碧玉琉璃盞,面帶笑容的向姬清曦的房間走去。
姬清曦由於受了內傷,但並沒有告訴殷君霖或者清竹,所以療傷的事只能自己來。燈光依舊搖曳,姬清曦盤腿坐在床上,運功調息。
“咚咚——”
“姬公子,睡了嗎?”墨無痕的聲音陡然在門口響起,陰柔的聲音中帶著些刺耳的尖銳,在寂靜的夜裡聽起來,總覺得有點那麼不舒服。
“是墨公子嗎?這麼晚了,找清曦有事?”一聽到敲門聲,姬清曦就停止了調息,輕咳了兩聲後,便下床捉摸著去開門。
由於調養內傷不宜穿太多衣服,所以姬清曦現在只是穿著裡衣就出來開門。月華落在那張美豔動人的臉上,淡淡的疏離襯托著他高貴的氣質,微揚的下巴雪白雪白的,與生俱來的傲氣讓人無法正視,卻又對他移不開眼。單薄的裡衣根本擋不住裡面的誘人風光,墨無痕透著月光直盯著姬清曦身前的那兩顆若隱若現的紅櫻。皓白的脖頸修長,骨骼分明的鎖骨是那樣的精緻,視線下移,微開的領口不經意中透出太多的春光,被墨無痕盡收眼底。白皙的面板在月華照耀下,彷彿披上一件銀白色的紗衣,閃著耀眼的光,不經意帶著朦朧的魅惑,讓墨無痕忍不住血脈噴張,古波不驚的雙眼突然如水般盪漾了起來。
姬清曦雖然武功極高,但由於命數不足,整個人看起來就是很嬌弱的樣子。雖然在人前給眾人的感覺,他散發出的強勢和傲氣,足以讓人忽視掉他那細弱的身子,但是每當一個人的時候,內心的脆弱掩去了懾人的光華,增添了一份柔美,讓人忍不住心疼。
所以當墨無痕看到這般柔弱的姬清曦,那張偏似女子的絕世容顏,不似男子精壯略顯纖細的身軀,瘦弱無骨的四肢,渾身散發出一種誘發人心底的慾念的氣息,饒是墨無痕定力再好,也忍不住冒出想將其壓於身下狠狠鞭撻的念頭。
但是這念頭一出現,就被姬清曦那輕靈的聲音打散。
“是墨公子在門前嗎?”
“是,是我。”墨無痕連忙應道,“如此月色,無痕想請姬公子共酌一杯,不知姬公子意下如何?”
“哦?是何美酒?”姬清曦側身讓墨無痕進屋,然後關上門,摸索來到桌邊坐下,對著墨無痕輕輕一笑,沒有魅惑,卻有著一絲豪氣。
“碧血竹葉青。不知姬公子是否知道它的來歷?”墨無痕雖然痴迷於姬清曦的笑容,但他也有分寸,當下為姬清曦斟了一杯。
在碧玉琉璃盞中,一種碧中帶紅的液體晶瑩的盛在杯中,燈火搖曳下,微微閃著熒光,照於血紅之處,似乎能看到那滴紅色液體如活物般靈活的跳動。一股濃郁的竹葉青味道縈於鼻尖,姬清曦輕吸一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