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精力注入琴中,與對談之人拼殺。每一彈指,都將耗費其一年的精力,十指間彈奏速度加快,也就代表需要耗竭的精力愈高。
殞心琴的殺傷力只存在於對琴的兩人之間,所以當姬清曦與黃臉老者同時撫琴時,殺氣頓現,兩人的衣袍無風自鼓,每彈一個琴音,可以清晰看到兩人指間流出一滴精血,迅速被琴絃吸收。
從黃昏到黑夜,兩人已經對琴三個時辰,殷君霖與清竹小書童雖然擔心姬清曦,但是無能為力,只能乾站在一旁,祈禱對琴快快結束。
無形的波動使姬清曦的髮絲緊緊向後揚散開來,衣袍“呼呼”鼓起,卸去無形音波對自身的傷害。但儘管如此,三個時辰的堅持,姬清曦現在已經臉色發白,面顯虛弱,乾裂的唇是那樣慘白,同時還有點點滲出的血絲。
反觀黃臉老者,原本枯糙的臉在此時變得更加猙獰,本就花白的頭髮由於三個時辰的精力耗費而逐漸變成銀白,還算健壯的身子竟詭異的佝僂下來,渾濁的眼睛更多的是血絲。這一幕,不難看出,黃臉老者不久也要油盡燈枯了。
自知精力快要不足,黃臉老者狠狠地看了一眼同樣臉色蒼白,但看起來還是能比他熬的久一些的姬清曦,咬了咬牙,一股暗黑色的氣體從他的袖袍中揮出,直混入琴音中向姬清曦逐去。
姬清曦由於雙目失明,看不出異樣,況且這是黃臉老者混合精血所制的毒霧,無味,所以姬清曦就更加不會知道。不過立於一旁的殷君霖卻可以看出其中的端倪,儘管不知道黃臉老者打的是什麼主意,但是如果威脅到了姬清曦,他絕對不允許。
提醒姬清曦提防,顯然是來不及了,既然如此,殷君霖只能自己出手,儘管這有違比賽規定,但他也管不著了。
一揮袖袍,雙掌探出,一股深厚的內息從殷君霖雙掌掠出,很迅速的躲過紋絲不動的姬清曦,直直的與那股毒霧相撞。
“嘭——”
聲落,殞心琴依舊完好無損,但姬清曦卻是口吐鮮血,受了極大的內傷,無力的身子倒飛而出,被手快的殷君霖抱個正著。
連忙出手點住姬清曦身上的幾處大穴,殷君霖有些慌忙地為他拭去流落唇邊的血漬。“清曦,怎麼樣,還能運功嗎?”
“咳咳,沒事,暫時的氣血不順,還不能運功。”姬清曦輕咳幾聲,雖然知道自己耗竭精力,再加上外力來襲,身受重傷,但為了不讓殷君霖擔心,姬清曦下意識作了隱瞞。
“小王爺,黃長老他現在怎麼樣了?”
“他……”殷君霖看了一眼躺在琴邊的黃臉老者,沒有繼續說。但是好奇心頗重的清竹小書童卻是“噔噔”跑過去一看,頓時被嚇的大叫,一把跌坐在地。
“公……公子,那老頭……他……他也死了。”
黃臉老者因竭盡精力,所以整個人較之前相比,足足老了三十年的樣子,再加上毒氣侵體,整個佈滿皺紋的老臉變成灰紫,也難怪清竹小書童會被嚇到。
聽到清竹的話,姬清曦愣在當場,同時,墨無痕面露疲憊的進來,一眼就看到氣絕的黃臉老者,但是他也沒說什麼,只是走到姬清曦面前,微微笑了一下。
“恭喜姬公子,這關又透過了。現下夜色已深,比試之事先放於明日,我已經為三位安排好了廂房,先去歇息吧!”
“承蒙墨公子有心,洪、黃兩位老者之死,即使不是清曦所願,但實際還是與清曦有關,墨公子既然不追究,那就當清曦欠下墨公子一個人情,日後只要墨公子有所求,清曦只要能做到的,必定萬死不辭。”其實姬清曦對那兩位老者的死還是心有愧疚,即使墨無痕不追究他的責任,他也想為他做點什麼,以減輕對自己的譴責。
“任何要求麼?”墨無痕眼神深邃的看著姬清曦。
“怎麼可能,當然是有前提的。”在姬清曦想開口之際,殷君霖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讓他說。
“請公子明示。”
“不違道義,不違倫理。”
殷君霖的話一出,姬清曦開始一臉迷茫,似乎不解殷君霖為何要提著兩個前提,而墨無痕雖然面無表情,但眼神卻愈發危險,看著殷君霖的目光愈發不懷好意。至於清竹,之前他也是有些茫然的,但是一轉頭看了眼臉色陰沉的墨無痕,又與殷君霖那雙得意的眼眸對上,瞬間他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當下就對墨無痕怒目相向,沒什麼好臉色。
你這個墨蛤蟆,居然敢對我家公子懷有不恥想法,哼,幸虧有風流王爺在,不然公子豈不就要吃虧了?
一想到這裡,清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