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貂爺一雙利爪正緊緊的抓著帝北太子的袍角,仰著那雙神秘深幽的紫瞳緊緊盯著帝北太子,閃爍的眸光之中居然隱隱帶著些許的可憐巴巴的祈求樣子。
帝北尊看都沒看它一眼,卻是望著回欄下的那株百葉草有些出神。
見帝北尊不理睬自己,貂爺那利爪又抓了幾下,嘴裡還‘嗷嗷’的叫出聲來,企圖引起帝北尊的注意。
好一會兒,帝北尊才收回視線,徐然低頭,淡漠的看著貂爺,妖冶得令人窒息的臉上拂過一道微弱的緩和,他低低問道,“真想見她?”
聲音一落,貂爺立刻用力點點頭,唯恐帝北尊不相信,還猛地揮舞自己那雙爪子,將帝北尊那衣袍抓得‘嘩嘩’直響。
帝北尊俊眉蹙了蹙,沉吟片刻,定定的看著貂爺,似乎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他才語氣沉沉道,“那你去吧。”
帝北尊這話一出,貂爺當下就好像得到了特赦令一般,歡呼了嗷叫了一聲高高躍起,身形一閃而過,轉瞬間便躍下回欄,眨眼間便穿過竹林,不見了蹤影……
望著貂爺消失的身影,聽著風聲從竹林間瑟瑟而過,帝北尊喜怒莫測的眼眸裡忽然浮現出些許的淡遠與疲憊,看著有些迷離難測……
入夜時分,洛陽城上方,一輪明月勾出了漫天的清輝,遍地流霜,夜風習習。
被密林環繞的洛陽城外的官道上,疾馳而來的穿著黑色斗篷的少年忽然緊緊勒住馬,耳邊清泠的馬蹄聲還隱隱在耳中迴盪著。
馬聲一陣嘶叫,高高躍起,馬背上的斗篷少年身子也慣性的往前一衝,然而衣袖下的手卻緊緊扣住袖中的短劍,斗篷帽下的那雙沉寂的眼眸頓時微微眯起,閃過一道銳利而肅殺的冷芒。
只見少年淺色的唇線微微勾過一道細細的弧度,執著短劍的手陡然收緊,有些乾澀沙啞的嗓音隨著清風潛入四周的密林——
“諸位在這裡等著這麼久,也夠辛苦的,何不出來見個面?說不定大家還能做個朋友,看大家等我這麼久的誠意上。”
聲音落下,只見兩方靜悄悄的密林裡頓時搖曳了起來,彷彿一道狂風呼嘯而過一般,空氣充斥著的殺氣陡然濃郁無比,只聽到幾道‘嗖嗖’的清嘯聲響起,隨著一道陰邪的冷笑聲落下,幾十道黑影閃電般自密林之中飛出,瞬間將斗篷少年包圍在其中。
“司空堇,哈哈,總算等到你了!”
陰邪的聲音帶著無盡的寒意,自前方傳了過來,閃爍的刀光令司空堇幾乎睜不開眼睛,她下意識的眨了眨眼,掃了四周將自己重重圍住的黑衣蒙面人好幾眼,秀眉一蹙,這才抬起頭望著前方這個跟自己說話的黑衣人首領。
“仙音閣的人麼?”
司空堇看著眼前的黑衣首領,低低的出聲問道。
那黑衣首領狂傲的一笑,“哦?想不到你司空大人居然能認出我們的身份!真不錯,有幾分眼力!”
“你們江湖勢力不是與官府朝廷井水不犯河水嗎?知道本官是司空堇還敢這麼明目張膽的來殺本官?而且你們仙音閣特有的那招什麼,左腳踩右腳‘呯’的一聲沖天而上的輕功像發電機的電動一樣嗡嗡作響,不是瞎的聾的應該都能認得出來的吧?”
司空堇嘴角勾過一道揶揄的冷笑,聳聳肩道。
自然是能聽得出司空堇話語間的諷刺之意,那黑衣首領陰鬱的目光頓時一沉,握緊手中的快刀,指著司空堇冷冷道,“死到臨頭還想逞口舌之快,真是不知死活!”
司空堇嘴角一勾,玩味的笑了一聲,“他奶奶的,能出讓你們仙音閣的高手傾巢出動,本官的面子也真是夠大的!這位壯士,你能不能告訴本官,你們那個僱主都給了你們多少銀兩讓你們來刺殺本官?好讓本官臨死前明白一下自己的價值,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這話落下,那黑衣首領微微一怔,看著司空堇的目光越發的冰冷,冷笑道,“既然知道我們是仙音閣的人,難道不知道我們仙音閣對僱主的保密原則嗎?可惜你只能做一個糊塗鬼了!”
“說笑呢壯士?說得好像你們仙音閣很有原則似的……幹嘛這麼瞪著本官?不服氣呢?那僱主給你多少銀子讓你們來殺本官,本官就出雙倍的價錢,你們去替本官殺了他,怎麼樣?”
“哼,你以為我們仙音閣是那般牆頭草?弟兄們,無需跟他廢話,馬上動手取她項上人頭回去跟僱主交差!”
黑衣首領手中的快刀一橫,冰冷凌厲的寒芒一閃,朝身後的黑衣人打了一個手勢,周邊圍在前面的十幾個黑衣人胸前的刀光一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