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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來歷,可白摩尼看起來小而單薄,像個很嫩的姑娘,而且殘了一條腿,讓他感覺不那麼有威脅性。

白摩尼扶著浴缸邊沿起了身,同時從褲兜裡抽出了一條藕荷色的手帕。抽出手帕的一瞬間,他彷彿也抽出了一股子香風,刺激得安德烈要打噴嚏。扶著牆壁向前邁了一步,白摩尼在水龍頭下打溼了手帕,然後返回到了霍相貞面前重新蹲下。手指墊了手帕,他往對方的下身去擦。

在手帕觸碰到面板的一剎那間,霍相貞開始咳嗽。一邊咳嗽一邊微微的抬了抬手,他的眼睛已經看不清,摸索著想要推開白摩尼。安德烈收緊雙臂擁抱了他,同時小聲說道:“他病了,他很熱。求求你,救我們。”

白摩尼從霍相貞的腿間收回了手,看到手帕上蹭了一抹帶著血絲的白濁液體。他想顧承喜欺騙能欺騙的,侮辱能侮辱的,蹂躪能蹂躪的,真厲害,真猖狂。

白摩尼潦草的擦拭了霍相貞的身體,又讓安德烈找來衣服,兩人合力給霍相貞穿了上。

白摩尼把安德烈和霍相貞一起關進了浴室裡,然後讓衛隊長把自己從視窗中又險伶伶的接了下去。安德烈人在浴室,就聽窗外隱隱起了爭吵聲音,其中一個人正是“小弟”。小弟說話像李副官一樣快,字字句句全是滑著過去的,讓他只能聽懂片言隻語。他不知道小弟是在和誰吵,只斷斷續續的聽到:“你們警察就是守門的……大過年的放人往裡闖……你們就是狗屁的用都沒有……非帶走不可……住飯店也比在家安全……你們都不如飯店裡的茶房……去你媽的……你們的上峰是誰……”

然後顧承喜也加入了戰團,聲音低一點,嗡嗡隆隆的也是長篇大論。長篇大論到了末尾,小弟忽然尖銳的起了個高調:“讓他死在屋裡你們就滿意了!撤梯子,別讓這狗孃養的往上爬!”

安德烈忽然感覺小弟的聲音也很可怕。他抬手捂了霍相貞的耳朵,他想這樣的生活真是讓人不能忍受,比戰爭還要恐怖。

吵到最後,幾名警察爬梯子進了臥室。費力的推開了五斗櫥,他們開啟房門,讓安德烈背起霍相貞往外走。

霍相貞昏昏沉沉的被安德烈送入汽車中,已經虛弱得只剩了喘。白摩尼沒有力量趕走顧承喜,顧承喜也不能把白摩尼連根剷出去,於是雙方硬是吵出了共識,決定先把正在發高燒的霍相貞送去外國醫院。此言一出,因為實在是合情合理,所以連負責看守霍府的警官也無法反對。

白摩尼的汽車打了頭,顧承喜的汽車緊隨其後,雙方就這麼一個追一個的上了大街,直奔協和醫院去了。

115、逆流

安德烈坐在單人病房的角落裡,腿上放著一隻五顏六色的蛋糕盒子。盒蓋開啟了,他一邊吃著奶油蛋糕,一邊看著醫生給霍相貞打針。愛克斯光片已經拍過了,血也化驗過了,霍相貞果然是又犯了肺炎。

這次病來得很急,霍相貞入院之時,已經燒得神志不清,並且氣息不暢,把一張臉憋成了青紫顏色。經過了一番急救之後,如今他總算是平靜的昏睡了。安德烈洗淨了頭臉上的乾涸黑血,也得以穩穩當當的坐下去,去吃白摩尼帶來的奶油蛋糕。

蛋糕很涼很軟,奶油很厚很膩。安德烈一口一口的咀嚼吞嚥,這一刻的難關是度過去了,明天又會怎麼樣,他不敢想。他先前所做的那些美夢,目前看來全是泡影;他以為他們年輕健康個子大有力氣,就一定能夠有吃有喝的把日子過下去,結果事實是他被人打出了一腦袋的傷和血,霍相貞則是被人徹夜的——

後邊的詞他不想說。因為感覺很汙穢,尤其是不想用在霍相貞的身上。

病房門外的走廊裡,白摩尼和顧承喜並肩坐在了靠牆的長椅上。兩人偶爾也會交談,聲音低不可聞。

“我不知道你和我大哥也有仇。”白摩尼眼望前方輕聲的說,不看顧承喜。

顧承喜喃喃的答道:“沒仇。”

“沒仇?”

顧承喜搖了搖頭,不再說話。和白摩尼沒什麼可說的,他也沒有義務向所有人剖明心跡。再說他的心意,連霍相貞本人都不能理解,別人就更不能懂了。

經過了一場漫長的爭吵對峙之後,兩個人像是都累了,也頹了。白摩尼又說道:“你走,我也走。大哥現在是受監視的人,誰都沒本事把他偷著帶出醫院,所以你我可以互相放心。記住,管好你的嘴,還有你的人。當然,你要是覺得你把我大哥禍害成這樣,是件榮耀的事情,也可以滿世界的宣揚。橫豎我大哥就那麼一條命,逼急了還有一死。你顧軍長肯定活得長久,你慢慢活,看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