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想到頭疼也想不出來那個重要的東西是什麼。而且,安奈美在她背後監視感越來越強,從二樓到一樓的幾步路也快走完了,她再不去想辦法走到黎夜南的面前的話,自己剛剛所努力布控的一切,就又要被安奈美給看穿了。
徐亞鏡暗地裡吸了一口氣,演吧,還是繼續往下演吧,既然安奈美其實是主謀,卻又沒跟自己撕破臉,那就證明著還有周旋的餘地。
雖然不知道還能周旋多久,不過就算是裝,她也得要裝到最後一刻。
這麼想著,徐亞鏡就往宴會場上張望過去。
她想要找到的人是黎夜南。
不過,她應該沒有見過黎夜南吧……
心裡面正這樣想著,她的大腦又忽然動作了起來。就像是一臺自動感應的傳真機一樣,直接把黎夜南的全身像放大照等各種角度都輸給了徐亞鏡。
於是徐亞鏡duang的一下,突然就認識黎夜南了。
黎夜南就站在宴會的正中央,作為男主人,他一直周旋在各位來賓之中。
貴夫人也陪伴在他的左右,不過兩個人顯然都是社交的一把好手,在面對眾多的貴賓時,兩人都表現得彬彬有禮,談笑合宜。
客人們分散在宴會大廳,三三兩兩,四四五五的一群一拔的聚在一起,每個人手上都拿著一個晶瑩剔透的酒杯,裡面裝著各種顏色的液體。
食物則被擺放在宴會廳的一則,長長的桌子上,食物可以任意的取用。就跟自助餐的形式是一樣的。
很多穿著女僕男僕裝的僕人位,要麼推著餐車,要麼捧著托盤,穿梭在各位賓客的中間,替賓客們更換他們手中的美酒。
徐亞鏡身上也穿著女僕裝,所以黎夜南雖然站在宴會上的正中央,可是她要混到他的身邊去並不難。
更何況,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安奈美開了BUG,這一路過來,不管是偷吃東西也好,偷偷上樓再下樓也好,徐亞鏡竟然奇蹟似的,都沒有碰到任何人,沒被人發現她這個本該被禁足的人卻出現在了這不該出現的地方。
最誇張的就是,她現在已經來到了宴會的邊緣了,在這裡站了有十來分鐘,好幾個僕人從她的面前經過,竟然是看也不看她一眼,始終沒有發現她就杵在這兒。
這不是明顯的放水嘛。
好吧,如果真有人給她放水的話,那她也沒什麼好怕的了,來,上!
徐亞鏡給自己鼓了一鼓勁,她從旁邊的一個桌子處捧來了一個空的托盤,再往上面擺了兩支高腳酒杯,她垂下頭,等到了一個貴夫人與黎夜南分開的機會後,就見縫插針的往黎夜南所在的方向直直的衝了過去。
因為相信有開掛,所以徐亞鏡也不怕。剛開始走一段的時候,一切也都很順利,可是就在她快要接近黎夜南之時,情況突變。
有一個女賓客突然間往徐亞鏡的面前衝了過來。
徐亞鏡走得快,來不及剎腳,便撞了上去。
“啊!”女賓客發出了尖叫,她身上閃閃發亮的緊身晚禮裙被潑溼了一片。
這種行為,對女賓客來說,是極為失禮的。
頓時,所有人都圍攏了過來。
而本應該在宴會遙遠的另一端的貴夫人,竟然也神速的出現在女賓客的身旁。
“艾麗絲,你怎麼了?”
貴夫人親切的詢問了一句,接著,下一句就是對著徐亞鏡說的。
“啪!”她先是給徐亞鏡賞了一個響亮的巴掌。
“是你。”
貴夫人氣憤的說:“你是怎麼回事,不是說了今天晚要罰你在房間裡反省的嗎?你怎麼到這兒來了,難道你想成心給宴會搗亂?來人,把她給我帶下去關起來!”
不由分說,貴夫人就給徐亞鏡定下了處罰。
黎夜南就站在貴夫人的身後不遠處,聽到這邊的動靜,他也紳士的端著酒邊往這邊看,卻是半點也沒有插言的意思。
如果被人就這樣拖下去的話,她連話也不能跟黎夜南說上一句!
這個認識猛然在徐亞鏡的腦海中炸了起來。
不行,不可以就這樣前功盡棄。
這時候,也不知道是她大腦處傳來的指令,還是她內心的不堪,抑或是因為貴夫人當著眾人的面打過來的那一巴掌,以及所有圍觀者的那種冷漠輕視的眼神刺*激了她,總之,徐亞鏡就有一種“不成功,便成仁”的衝動和慾望。
“黎夜南,黎夜……是我,是安奈美叫我來的,你不記得了嗎?安奈美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