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道:“喝慢點,廚房裡還有,你師父正冷著呢。”看到石臨風頭上汗殷殷地,女子索性先放下碗,伸出自己的袖子給他抹了兩把,道:“醒了就出了這場汗,我摸著熱度倒是退下去不少。下次再調皮,仔細你師父罰你去思過崖。”見石臨風諾諾連聲只是答應,以為是被嚇怕了,又安撫道:“不要怕,你師父心裡疼你,只是面上不好帶出來。你是他大徒弟,你不做個榜樣,豈不是教人說咱們華山派失了管教。”
石臨風答應了一聲,道:“我知道師父師孃都是為我好,縱然師父平日嚴厲些,也是衝兒太過調皮,以後不會了。”
女子見他這麼乖巧,比平日又是一番不同,不由好笑道:“現下知道說些好話,平日裡幹什麼去了。這一次生場大病,可是記住了?幸虧你師父和我都知道你往日經常玩的地方,不然你早就凍僵在雪坑裡。等下你師父來看你,你就多多認錯罷。”
說著女子喂石臨風喝光了碗裡的水,又扶他躺下,站起身來道:“衝兒,好好歇著罷,我晚些時候再來看你。你若是再想喝水或是去茅廁,便叫我一聲,我就在外間。珊兒哭著要找你呢,你若是想她了我就抱她來。”
石臨風答道:“不必如此麻煩,我的病還沒好全,別過給了小師妹病氣,等我好全了再抱她玩耍。”
女子點點頭,又仔細給他擦了擦汗、掖了掖被子才出去了。
石臨風見女子出門,不由得鬆了口氣。那女子雖然為他擦汗喂水是一片好意,拿他當自己的孩子般待,但他不免有些羞赧不適。幸好這個身體已經十一二歲了,不至於有更進一步像是擦身什麼的事情發生,免了他的尷尬。
現在靜下心來,石臨風想了想方才的對話中透漏的資訊,“他”現在是華山派的首徒,姓什麼不知道,只知道名衝,剛剛那個女子是他的師孃,還有一個師父和一個小師妹,他是因為貪玩落到雪坑裡才發高燒的,其餘一切都還不知道。
想起距他生日一個月後,他又是睡覺時莫名其妙的來到一個陌生的世界,石臨風嘆息一聲,走一步算一步罷。
過了不久,師父果然來了,也是個二十出頭的青年,雖然風度翩翩、儒雅過人,只是面上帶了一股慍怒之氣,顯是還在為石臨風這個身體之前的主人的頑劣行徑生氣。
他見石臨風躺在床上,面色已經好了不少,心知妻子說的衝兒病已慢慢好轉是真,眉目之間閃過一絲寬慰之色,轉而厲聲道:“令狐沖,你可知錯?!”
石臨風見他這句說的嚴厲,想來是動了真怒,顧不上為了“令狐沖”而驚訝,心忖若是真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恐怕不被這句斥責嚇得半死。為了扮的逼真,他只好慌忙從床上爬起來,卻被青年一句“回去躺著”又給迫了回去。心知青年是因為關心才動怒,石臨風真心實意地替身體的原主人認錯道:“衝兒知錯了,只求師父責罰。”
青年冷笑道:“原來你還知道自己錯了,我以為你練了一年武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呢!你倒是給我說說,你錯在哪裡?”
石臨風答道:“衝兒不該獨自一人跑出去玩耍,不該失心大意不看周圍的路掉到雪坑裡。”他一雙眼睛極為誠懇地望著青年,道:“師父,衝兒這次真的知道錯了,絕不會有下次。等衝兒病好了,你罰我去思過崖吧。”
青年不想石臨風這次認錯這麼幹脆,連平日最怕去的思過崖都說了出來,看著石臨風說了這幾句話就微微喘氣的樣子,不由得心腸一軟,想著少年人貪玩也是天性,狠狠教訓他一頓的念頭也消了不少。青年板著臉道:“念在你這次只是不小心,不是故意,就饒了你這次。不過等你病好了,抄本門門規二十遍。不然,教別的門派知道,豈不是要笑話我嶽不群連管教徒弟都不會?”
石臨風連聲應是,嶽不群瞧他平日裡老是滴溜溜亂轉的眼睛都不像原來那麼靈活了,雖說整個人顯得沉靜穩重了不少,只是讓人瞧著心疼,嶽不群長嘆道:“只盼你以後當真改了才好。”
說完,嶽不群擺了擺袖子,示意石臨風躺好,自己出門去了。
晚些時候,師孃——甯中則果然又來了,對著石臨風笑道:“你這猴兒,對你師父說了什麼,他回去之後說你乖覺了不少,甚是心疼你呢。”
石臨風微微一笑,答道:“衝兒只是說以後並不敢頑皮了,這次就當是老天爺給衝兒的教訓。”
甯中則撫掌笑道:“啊唷,若是你當真改好了才好,別隻是哄你我和你師父,我可是不依的。”
石臨風笑道:“師孃和師父果真夫妻同心,連教訓衝兒的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