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來對著石臨風甜甜一笑,道:“多謝大師哥啦,我真歡喜。”
石臨風微微一笑道:“這簫雖非名品,材質音色也是好的,我買時已經試過,你歡喜就好。”
嶽靈珊瞧著石臨風笑的樣子,覺得心裡萬般柔情一時都湧上來,心道:“真是奇怪,我從小和大師哥一同長大,怎麼今日覺得他笑起來格外好看?是了,是因為我今天格外歡喜他的緣故。”她想著女兒家的心事,面上早已悄悄紅了。
石臨風倒沒注意到嶽靈珊的小心思,他把木盒裡的簫拿出來,一隻手搭在簫管上把玩,嶽靈珊看他不住摩挲那管簫,顯是十分喜愛,他的手修長白皙,和簫管襯在一起十分好看。嶽靈珊心裡突然湧起一股驕傲的感覺,覺得石臨風當真是天下間最好看又對她最好的人。
兩人正在這邊說話,突然一個嬌嫩的聲音叫道:“師父,那便是令狐大哥,就是他救了我。”聲音輕柔悅耳,滿漾著喜悅。
聽到這一聲叫,石臨風和嶽靈珊都抬頭向聲音傳來處看去,原來是一個老尼姑領著一群小尼姑,聲音就是從那老尼姑身旁一個小尼姑口中傳來的。他二人都認得那個老尼姑,她道號定逸,是恆山白雲菴菴主,恆山派掌門定閒師太的師妹,不但在恆山派中威名甚盛,武林中也是誰都忌憚她三分。至於那個發聲的小尼姑,但見她清秀絕俗,容色照人,實是一個絕麗的美人,雖只十六七歲年紀,卻也可窺得出日後必是個美人,嶽靈珊卻是認不出她是誰。
石臨風將簫放到木盒中,將木盒合上交與嶽靈珊,兩人對著定逸躬身行禮道:“參見師叔。”
那老尼姑也不甚在意,向著石臨風問道:“便是你救了我徒兒儀琳?”她性子暴烈,連聲音聽起來也比尋常男兒粗豪幾分。
石臨風道:“不過區區舉手之勞,何足掛齒。我與儀琳師妹均是五嶽劍派門下,大家都是師兄妹,自然是同氣連枝,儀琳師妹有難,我安能坐視不理?”
定逸頷首道:“你救了人卻不貪功,很好,嶽師兄教了個好徒弟。雖然你說是舉手之勞,但是畢竟你救了儀琳,恆山派承你這個人情。以後你有何事,只要不違背武林正道,恆山派都不會坐視不管。”
石臨風正想再謙遜幾句,只聽那儀琳叫道:“令狐大哥,你救了我,何曾是舉手之勞?那惡人刺了你肩頭一刀,你,你的傷怎麼樣了?”
嶽靈珊一聽,當即大驚,自從見到石臨風這半日以來,她心中歡喜,竟然沒察覺到石臨風身負傷勢。嶽靈珊急道:“大師哥,這位師姊說的難道是真的,你的肩膀受傷了?”她心中著急,連聲音裡都帶了顫音。
兩邊人都對他說話,石臨風先對儀琳道:“儀琳師妹,我的傷已無大礙,不必放在心上。”又轉頭對嶽靈珊笑道:“師妹莫要擔心,我的傷早已好了,不然如何能與你說笑這半日?”
儀琳見他對自己雖然態度溫和,但是言語之間拘謹有禮,對他師妹卻是言笑晏晏,親近寵溺之意躍然言表,心中突然感覺一痛,不知自己到底怎麼回事,竟然看不得石臨風對他師妹如此親近,實在是違了菩薩的教導,一時心慌意亂,連定逸師太的話都沒聽見。
定逸聽到自己的徒兒貿貿然就說了出來,知道她是因為自幼就在恆山派長大,從未在江湖上歷練過的原因,雖然心中不滿,到底不忍責怪自己的徒兒,於是對石臨風道:“原來你竟受了傷?我這裡有我們恆山派的天香斷續膠,對外傷極是有好處的,你且拿去抹上。”
石臨風知道天香斷續膠是恆山派的治傷秘藥,他為救儀琳受了田伯光一劍就是用儀琳給他的天香斷續膠抹上的,因此知道這藥果真對外傷有奇效。當下也不推辭,就拜謝了。
石臨風自定逸身邊的另一個小尼姑手中接過遞來的天香斷續膠,道了聲謝,對儀琳笑道:“師妹不必自責,令狐沖的傷不礙什麼事,如今又受了師叔贈與的天香斷續膠,更是把前債一筆勾銷,師妹今後不用放在心上。”他知道在原著裡這個小尼姑一直暗戀令狐沖,又看令狐沖先是對嶽靈珊後來又對任盈盈一往情深,所以儘管自己內心痛苦,最後也只青燈古佛了餘生。石臨風自問自己沒法愛上一個女人,他對嶽靈珊好是因為他把她看做是自己的孩子一般,又知道她日後不會嫁給他,但是像儀琳這麼單純的女孩,他實在是不忍她再喜歡上令狐沖。
儀琳聽到石臨風這麼說,知道他是怕自己誤了修行,只是心中仍然不由自主的一澀,心道:“他是要和我撇清關係,他是為了我好,我,我……”她“我”了半日,終究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想。
儀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