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的師妹?”
只聽石臨風對著嶽靈珊笑道:“小師妹,怎麼在大家面前還易容?等一會兒到了師父師孃面前,看師孃不罵你。”
嶽靈珊“啊”的一聲,原來她只顧著見到石臨風高興,忘了自己還帶著易容,想到自己就是用這個醜模樣見到的大師哥,雖然大家都知道那不是她的真正面目,還是讓她又羞又惱。
當下嶽靈珊站起來跑到門口,眾人都不知她要做什麼,卻見她用手鞠著門外傾盆而下的雨水洗起臉來。她本是江湖兒女,自幼在華山上長大,也沒有師姊師妹,陪她玩耍的都是師哥,雖然也知道些女兒家的避忌,比起平常人家的女兒來到底多些灑脫。林平之從未見過有女孩兒像嶽靈珊這般,心裡不免吃了一驚,又隱隱約約有些不快。
嶽靈珊洗完,估摸著臉上的易容已經被洗淨了,轉頭笑道:“大師哥,你瞧我現在可是能見人了?”
只見她明眸皓齒,肌膚雪白,嫣然一笑之間嬌憨無限,林平之又是一驚,心道:“是了,他們行走江湖自然不能用真實面目見人,何況是被他們師父派來監視我們家和青城派的動靜。”他看到嶽靈珊和石臨風站在一起,男子玉樹臨風,女子俏麗動人,正是男才女貌,羨煞旁人。林平之心中又酸又苦,百般滋味湧上心頭,不知自己到底是羨是嫉。
石臨風看著嶽靈珊臉上還在向下滴水,不由笑道:“小師妹,看你心急的,師父師孃斷不致為了這等事罵你的,師哥開個玩笑,怎麼還當真了?”
陸大有笑道:“別人開玩笑小師妹定然是不信的,大師哥開玩笑小師妹當然就信了。”說著不住拿眼睨著嶽靈珊和石臨風。
嶽靈珊急得跺腳,石臨風道:“小師妹不用理他,六猴兒就是這樣,你難道還不知道他?”說著他站起身來,道:“坐的也久了,我們這就去劉師叔府上吧,別讓師父師孃等急了。”
他一站起來,華山派眾弟子都隨著他一同站起來,看得出來派中人雖然平日可以笑鬧,但是仍然是法度嚴謹。當下付清了賬目,眾人都隨著石臨風走出茶樓,往劉正風府上走去。
林平之忖道:“他們要去看那劉正風金盆洗手,說不得那青城派的惡賊也在那裡,我便跟上他們去一探究竟,天可憐我能教我打聽到爹孃的行蹤。”竟也悄悄跟在他們身後去了。
☆、儀琳
林平之跟著華山派一眾人向前走,眼見眾人轉過了街角,便即起身走到街角,見眾人向北行去,於是在大雨下挨著屋簷下走去。過了三條長街,只見左首一座大宅,門口點著四盞大燈籠,十餘人手執火把,有的張著雨傘,正忙著迎客。石臨風、嶽靈珊等一行人進去後,又有好多人從長街兩頭過來。
林平之大著膽子,走到門口。這時正有兩批江湖豪客由劉門弟子迎著進門,林平之一言不發的跟了進去。迎賓的只道他也是賀客,笑臉迎人,道:“請進,奉茶。”林平之踏進大廳,只聽得人聲喧譁,二百餘人分坐各處,分別談笑。他心中一定,尋思:“這裡這麼多人,誰也不會來留心我,只須找到青城派的那些惡徒,便能查知我爹爹媽媽的所在了。”當下在廳角暗處一張小桌旁坐下,不久便有家丁送上清茶、麵點、熱毛巾。
石臨風一群人到左首的一張桌子旁坐下,石臨風是華山派首徒,免不了與在場熟識的英雄豪傑一一寒暄。他謙謙有度,即使上來與他說話的那人是江湖上聲名並不太好或者身家不甚清白的人也絕不露出一點半點看不起對方的神色,始終謙恭有禮,教人挑不出錯兒來。旁邊看著的人不由都在心裡暗暗想道:“果真不愧是‘君子劍’嶽不群的大弟子,待人處世上和他師父真是相像。”
正當華山派眾人和各自在江湖上交到的好友談笑時,嶽靈珊因為不常出門,所以也無什麼朋友,只陪在石臨風旁邊,儼然是一對情侶。她瞧著石臨風臉上現出一點疲色,不由擔心道:“大師哥,你怎麼了?我們到旁邊去坐坐罷。”
石臨風笑道:“不妨事。對了,我有一件東西要給你。”說著從褡褳裡取出一個用油紙包好的盒子,遞與嶽靈珊。
嶽靈珊瞧著那盒子是呈細長形,心裡已有幾分猜到那是什麼。她接過來之後先把油紙去掉,露出裡面一個木盒來,只見木盒上三個篆體字“希聲居”,彎彎曲曲像蝌蚪一般,她不識得那是篆體字,只道是什麼有趣的花紋,接著又把木盒開啟。木盒裡面是管竹簫,通體凝碧,瞧著有如一汪綠水,盈盈地照人的眼。
嶽靈珊雖然猜到是什麼,但是見到大師哥果真是為了給自己買簫才來遲了,心頭不由甜滋滋的,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