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他的手動了動,右手的結被秦頌離開時解開了,他活動了一下右手,慢慢解開綁住左手的繩結,而後緩緩坐起身,下身的刺痛讓他吃痛的皺了皺眉,然後伸出蒼白的枯瘦的手,一點一點解開綁住雙腳的繩子。
解開束縛後,他慢慢的起身下床,一絲不掛的站在空氣中,平靜的緩慢的在櫃子裡找到一小瓶藥。
回到床上,他手指沾了藥,從頸部的咬傷開始塗抹。
頸部,胸前,腹部,大腿,私處,後背……到處都是齒印咬傷,香燭燙傷和簪子的戳傷。腹部的蠟燭油刮掉之後,整個腹部都起了一層紅色的過敏浮腫。背後的傷痕最多,可是,他卻怎麼也夠不到。這幾日的新傷加舊傷,因為夠不著抹藥,背後的傷口有的結了疤,有的則化膿腐爛了。
門被輕聲推開,司馬策本能的回首去看,卻在看清門口站的是万俟梟之後,他面色一變,臉上肌肉微微抽蓄。下意識的就像拉住被子遮住自己,卻在万俟梟那樣震驚的目光中終究沒有做出動作,只是僵硬的保持著回首看她的姿勢,面色變幻不定。
他的按在背後擦藥的手,顫抖得厲害。
万俟梟張了張口:“司馬……”
“出去。”沙啞的聲音出自司馬策。冷冷的,沙啞的,不帶任何感情的。
万俟梟沒想到會被司馬策用這樣接近沒有感情的命令的語調說話,有些驚愕有些怔忡,下意識的關上門,背抵住門反身望月。
司馬策背上的傷痕,那一室淫靡的氣息,再後知後覺的看了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万俟梟心中顫抖得厲害。那樣乾淨的明澈的溫和的清雅的人,就這麼被……玷汙了?秦羨!!
屋裡突然傳來“砰”的一聲人頭撞到硬物的聲音,万俟梟心中一跳,下意識的就以為司馬策要輕生了,慌忙拍門不及踹門而入。
衝進去之後才發現,原來是司馬策因為背後上藥夠不著,一個沒留神一頭撞到了櫃子上。
万俟梟鬆了口氣,走上前搶過司馬策手中的藥瓶,食指沾了藥,蠻橫的把他按在自己腿上,上了藥指尖在他背上細細塗抹起來。
他比她離開之前更瘦削了,現在這樣半抱著他,都能感覺到他一身瘦骨嶙峋的咯人。万俟梟在看到司馬策背上的化膿傷口時面色緊了緊,然後一語不發的去打了水,用清水洗淨,再給他上了藥,並找到繃帶給他包紮好。
整個過程司馬策沒說話,只是安靜的靠在万俟梟腿上,閉上眼睛細細的感受著万俟梟不聲不響的溫柔與憐惜。
包紮好之後,万俟梟很自覺的規避了剛才看到的聽到的景象,只是按住他的肩膀堅定道:“跟我走。”
“好。”司馬策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