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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天光,像是向他討主意般,有種孩子氣的依賴神色。

於天光朝她點了點頭,然後問付宇新:“那我呢,是不是也要下山?”

付宇新很淡地回答:“分批下山。你等通知。”

然後白米蘭進裡屋收拾東西,於天光離開。

我站在院子的圍牆邊看著於天光一步一步走下樓梯,一步一步,走得很慢,然後背影消失在陡坡處。

這個男人,真的有可能是我父親。

可是,剛才白米蘭看著他的時候,眼睛裡流露出來的那種孩子氣的眼神又是怎麼回事?

☆、我身上也有特殊味道

白米蘭收拾衣物的時候,我跟付宇新站在門口說話。

付宇新說:“我剛才特意聞了一下白米蘭身上,根本沒什麼味道。”

我笑了笑:“我也聞不到。常坤他們肯定也聞不到。你大概不知道,這世界上的人都是有區別的,有些人視覺特別敏感,有些人聽覺特別敏感,像石玲這樣的,屬嗅覺特別敏感,超出常人很多倍。她念小學的時候我們就發現了,她父親本來就是刑警,加上女兒有這樣超常的天賦,就特別支援她考警校。其實石玲自己不想當□□,但她聽話,特別聽話。說實話,我如果有石玲那樣的父親和母親,我也願意做個特別聽話的女兒。可是這世界上的事情,誰說得清楚呢。石玲念警校的時候因為嗅覺超常,還受過這方面的特別培訓,她能分辨出三百多種不同的香水味道,有幾種她甚至能聞出配方,很驚人。她說能聞到白米蘭身上有什麼味道,肯定就是有。她從前還說我身上也有一股味道,你能聞出來?”

付宇新笑著往我耳朵邊湊過來聞了聞,搖頭:“聞不出來。她說你身上有什麼味道?”

“一股藥香。而且不是她所認識的藥的香味,是一種說不出來的藥,嗅多了很能讓人頭腦清醒。”

付宇新的表情突然動了一下。

轉瞬即逝。

我把話題重新拉回到於天光身上。

我問付宇新:“你之前說你確定那個往我母親賬戶裡打錢的人肯定是於天光,你憑什麼這麼肯定?”

“村民說於天光每隔幾個月都會出去幾天,少的時候一兩天,多的時候十天半個月不等,我當面問過他,他說是出去進藥,學醫,有時候也做旅行。聽上去沒什麼問題,但沒告訴我他一般去什麼地方,問過幾次,都很含糊,說有時候就附近幾個城市,有時候也到遠的地方走走。然後,呵呵,說了你別笑,有一天我讓丁平傳他去辦事處問話,趁機會我搜了一下他的房間,搜出一些藥品的進貨單和發票,很多,都是不同城市的。我做了記錄,剛才對比了一下,跟何志秦給你查到的,你母親賬戶裡面的那些匯款來源城市幾乎沒有什麼差了。”

“你搜他的房子?”

付宇新聳了聳肩膀:“有問題嗎?有問題我也已經這麼幹了。”

“你還搜過誰的房子?”

“沒有。我懷疑誰,搜誰。如果你搜的話,我估計你肯定搜陳喬斌的,但我勸你死這份心。”

“什麼意思?”

“陳喬斌特別小心。比誰都小心。你看這村子裡,很多村民整天出門在外也不鎖門,陳喬斌哪怕走出十分鐘,也會小心把房間門和大門以及院門都層層鎖上。”

“這意味著什麼?”

“也許是習慣問題。你知道,他在鎮上生活過,很多習慣都城市化的。當然,也有可能是不想有人在趁他不在家的時候進他的房子。誰知道呢。我的確是想搜搜他的房子的,一直沒撈到機會。”

“別讓常坤他們知道了。不然你吃不了兜著走。”

“我知道。到目前為止,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沒別人知了。”

“你就不怕我告訴常坤他們?”

“怕就不會跟你說了。”他笑。

☆、鬼婆房間裡的恐怖笑聲

傍晚。

六點半。

何志秦帶了醫護人員上山接白米蘭。

於天光送白米蘭出村,一直送到車上,沒說什麼話。

我一直盯著他們看,怎麼看都有種厚重的感覺。

半個小時前我又翻過一遍村民檔案,看到一個有出入的地方,好幾個村民說白米蘭家跟於天光家是有親戚關係的,但是他們兩個人自己沒提到這一層。

這是什麼情況?

何志秦帶來上面的最新指示:務必要在五天內找到石蓮娟,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同時準備清場下山,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