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我們比作一隻猛虎,那麼這些中國人就是一群餓狼,猛虎架不住群狼。”岡村寧次解釋道。
小笠原在崗村寧次身邊時間不短,自然是瞭解岡村寧次的想法,也清楚眼前的戰局確實很危險了,從作戰地圖上的敵我分佈的態勢就能看出來了。
第六師團一根箭頭插到了永安,箭頭和箭尾的部隊相差得有百公里,若是敵人這個時候,來一個穿插,切割包圍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哈伊!”
……
嶽麓山,第九戰區司令長官部前線指揮所。
薛伯陵站在地圖前,手裡拿著的是第15集團軍司令官關雨東剛剛發來的電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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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雨東發來的是有關前線日軍的動向,判斷日軍可能要撤退,又接到了來自營田的集團軍偵查小分隊的報告,10月1日日軍運輸艦將昨夜剛剛裝載完畢的火炮又卸到岸上,由汽車拖回岳陽方向,另外透過竊聽日軍有線通訊得知,上村支隊有一個聯隊原本計劃南進的,現在接到的命令是原地待命。
關雨東判斷日軍很有可能在無法完成原先制定的作戰計劃,從進攻轉入後撤。
一句話就是,小鬼子要溜。
抗戰打了三年,這樣的情況可不多見。
但對手是崗村寧次這樣狡猾善變的對手,那是什麼都有可能的,關雨東建議部隊馬上進入反攻,全部壓上去,能攔截就攔截,能尾追就尾追,局不能讓小鬼子就這麼舒舒服服的退回去。
薛伯陵在作戰室內來回走了好幾圈了,低頭沉思,不久之前,他剛剛接到陳辭修的電話。
自己這個第九戰區司令長官部代司令的“代”字是正式的去掉了,從此之後,第九戰區他一個人說了算,不需要在請示了。
但是這才沒過多久,就需要他做這麼一個重要的決定。
他不是不敢下決心。
而是,他摸不準,日軍在這個時候撤退,到底是岡村寧次嗅到了危險,主動撤退,還是他故意露出的假動作。
若是崗村寧次是想透過後撤的動作來試探他的反應,現在出擊的話,那就正中他的下懷。
可如果不是,現在就要下決心了。
要知道,現在全國上下都殷切的盼望著國軍能夠在湘城城下打一場勝仗。
眼看對手就要裝撞進自己的設下的大網,結果狡猾的日軍居然停下了前進的腳步,開始後縮了。
這豈不是叫他憋在心裡難受的要緊?
參謀長吳學新,參謀處長趙子立,還有作戰室的幾個高階參謀,都站在四周,大家目光都看著那個冷靜睿智的男人,等待他的決定。
等待的每一分一秒都是漫長的。
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開口催促。
因為這個決定可不是那麼好下的,一旦錯了,那是要負責任的。
就在這時候,作戰室內那臺專線電話響了起來,把眾人都嚇了一跳,參謀長吳學新走過去拿起電話接了起來。
“我會吳學新,是,好的,我知道了,馬上向薛長官報告。”吳學新臉色隱隱有些激動。
“何事?”
“秦鳴打來的,‘x’小組剛剛破譯了日軍新的通訊密電碼,岡村寧次釋出了讓前線日軍後退轉進的命令,具體電文內容已經發過來了。”吳學新說道。
薛伯陵聞言,眼睛陡然一亮。
這真是瞌睡送了一個枕頭。
“我命令……”薛伯陵不再有任何的猶豫,將腦海裡早就盤算好的反攻作戰計劃形成一道道作戰指令發了出去。
全線反攻的命令一下達,整個湘北戰場就跟煮餃子是的,都翻騰起來了。
電報就跟雪花片似的,剛剛破譯出日軍新密電嗎的“x”小組不得不全員加班,處理海量的通訊電文,為戰場上的反攻的國軍提供情報支援。
有了準確的情報,國軍在戰場上那是有如神助,日軍還沒到,國軍先到了。
提前撤走百姓和物資,日軍人困馬乏之際,趕到目的地的時候,發現人去樓空,別說一口飯,就連一口水都沒得喝,水井裡都讓撤走的老百姓扔了死老鼠,家裡一粒糧食都帶走了。
國軍的全線大反攻,加上撤退路上遭到的種種情況,岡村寧次還不知道,自己的全部計劃已經被對手洞悉,甚至,對手對他撤退的安排也是瞭如指掌。
如果不是自己內部出現了叛徒的話,那就只有以一種可能,自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