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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父述嚴陵灘的來歷,教他吟唱太白先生醉過七里灘的民歌:

“石陵魚,加皮酒,喝得太白不放手。醺醺醉,白沙渚,一篇詩章(。dushuhun。)寄山友。”

隨著年齡增長,他學識日增,他往往嘯傲柳林,攀緣石罅,登臺詠歌。或踞懸空石以投竿,或劈碧波而吹浪。潛移默化,心儀賢哲。他常常痴想,如果人都如淵明,似嚴陵,忘卻營營,與世無爭,豈不天下太平?

往後出外求學,見人生百態,雖往往難忘懷於家園矯造的五柳林,嚴陵灘,但更多的是時時慨嘆自己往日的痴稚、無知。試想,要終日啃樹皮、咽草根的奴隸,“忘卻營營”,與食甘饜肥、紙醉金迷的朱門無爭,豈不太烏托邦?沒有共同的經濟基礎,當然沒有共同的思想,也不可能有共同的語言。賈府的焦大自然不會愛林妹妹,白毛女、王大春當然也不可能與王世仁、穆仁智和平共處。鬥爭才是第一義的,絕對的。閻王爺是不吃齋的,不DD他,小鬼就抬不起頭來。只有有那麼一天,閻王小鬼不分大小,在一條板凳上平起平坐,“忘卻營營”,大家才能無爭,天下才會太平。從此他堅信,鬥爭才是唯一的出路,新興的無產者才有將來。效法陶潛嚴陵,營五柳林,壘垂釣臺,那是地主資產階級的逸趣閒情。飢腸轆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