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進來。”老三拼命的喊道:“你和水靈莫要近這帳篷三丈之內,小心厲鬼再上了你們地身。”
蕭布衣止步,雙拳握緊,神色亦是痛苦,水靈卻是駭的站起,卻是說不出話來。
四野只聞到老三陣陣的咳嗽,驚心動魄。老三嗑了好久,終於緩下去,再沒有了聲息。蕭布衣試探問道:“老三。”
老三低沉的聲音響起,“蕭老大,我知道這厲鬼不會讓我一時就死,總要咳上一兩天,遭幾天罪。到時候全身紅腫,然後出血發紫,變成黑色,最後就和在木屋中見到的死人無異。你不用管我……我若是死了……麻煩你對蝙蝠大哥說一聲。就說我沒有給……丟人……”
他聲音含混,蕭布衣眼中湧出淚水,點頭道:“好。”
迴轉身來,見到水靈一張驚恐地臉,又見她一手扼住脖子,只以為她太過驚惶,蕭布衣低聲道:“水靈……”
水靈並不回答,疾步向一旁跑去,蕭布衣才要追趕。就見她到了氈帳之內,放下簾帳,緊接著也是一聲聲劇烈的咳,驚心動魄。
蕭布衣愣住,覺得身上起了一陣寒意。老三和水靈竟然同時發病,那倒讓他意料不到。可他呢,會不會步二人後塵。這兩人染病,多少都是因為他而起,這下他卻束手無策,只能看著二人痛苦,不由心中難受。
水靈嗑了良久,這才止歇,低聲說道:“蕭……你在嗎?”
“水靈……你……”蕭布衣這才發現所有的安慰都顯得蒼白無力。這二人一發現徵兆,都是逃入帳中。卻不是為了自身,而是為了不傳染給他蕭布衣!想到這裡,蕭布衣更是難過。偏偏他武功高強,對此卻是無可奈何。
“謝謝你……還在……”水靈說了這幾句後,再沒有了聲息。蕭布衣立在二人的帳前。良久良久。
太陽落下,夜幕再臨。蕭布衣望著落日夜幕,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病,搖頭回轉氈帳內,調息運氣,並沒有發現任何有病的徵兆。
實際上,自從他修習易筋經以來,他除了傷,卻沒有再得過病,只是這次卻是瘟疫,不知道能否躲過。
蕭布衣雖在氈帳內,卻是留心兩個氈帳地動靜,老三的氈帳除了偶爾一兩聲咳外,再沒有其餘的聲息,水靈的帳篷內除了咳嗽,還有壓抑地哭聲。當然是一個是硬漢,寧死也不叫痛,另外一人卻不過是個柔弱女子,自知必死,難免畏懼。
太陽再升起的時候,走出帳篷的卻只有蕭布衣一人。他仍是精神抖擻,雙眸中神光十足。看到太陽昇起,心中暗凜,如今已經是第四日,沒有想到這瘟疫潛伏的平靜,爆發卻是如此猛烈,不知道老三、水靈還能熬過幾天,他這才明白老三的痛苦無奈,這厲鬼纏上來,空有一身武功卻是毫沒有半點用處。
聽到兩氈帳還有呼吸之聲,又見二人躲避到氈帳十分匆忙,一時間忘記了帶乾糧和水,蕭布衣默默的將乾糧烤熟,和水一塊放到氈帳前,低聲道:“吃的就在門口,你們吃吧……”
老三低聲說了句謝,就再沒有了聲息,水靈卻是忍不住哭泣起來,蕭布衣立在帳前,無可奈何。
“蕭……我能問你件……事情嗎?”水靈說話的時候,喘息的厲害。
蕭布衣聽她說話地時候,肺部胡嚕作響,似有空音,知道瘟疫已經傷了肺,暗自心驚道:“你要問什麼?”
“你,叫什麼……名字?”水靈低聲問。
蕭布衣並不猶豫,“我叫蕭布衣。”
“哦。”水靈又是劇烈的咳,良久才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
蕭布衣不知她怪不得什麼,只是立在帳前,神色悵然。
“想必……馬神……福佑草原……厲鬼也是……不敢上身。”水靈斷斷續續道:“蕭……大哥,我能求你……一件事情嗎?”
“你說,我若能做到,若還不死,當為你去做。”蕭布衣沉聲道。
水靈沉默了良久,才說道:“我若……不行了,我不敢燒死自己,麻煩你放一把火……燒了這帳篷……還有……你告訴可汗,就說……就說……水靈不孝,去了很遠的地方……再也不回來了。告訴什缽……說姐姐會一直為他祝福……”
她說到這裡,聲音哽咽起來,滿是淒涼。蕭布衣心中嘆息。緩慢道:“你放心,我一定把話帶到。”
水靈帳篷內說聲謝,沉默很久才道:“我爹一直……對你惱怒,說你屢次……壞了他的大事,你要小心。”
蕭布衣也知道他和始畢可汗雖少正面交鋒。可的確破壞了他不少事情,始畢可汗多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