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啊,他和義府的關係好,朝中都是知道的,現在這位為段斷請功,他想脫開似乎也不可能。自己的名聲啊,想到這兒,他有點臉黑了。開始也怪李義府有點多事了,沒事上什麼書,自己的妹夫還是瞭解的,他日子過得很舒服,他才懶得管朝中那些爛事呢,沒那工夫。
“段兄似乎不想現身於朝上,想為當代大隱?”李義府現在嘴巴很苦,但還是笑得很甜蜜。
他心裡明白,這位臉黑是因為他從來就不想立功,也不想要實權,弄個散官混點俸祿,朝庭給他免稅就好了,結果自己為了拍皇帝的馬屁,結果把這位得罪了。巴結元超和段斷的做法,不但段斷不感激他,只怕元超都不會待見他了。
李義府有點懊惱了,他是多聰明的一個人啊,他當然知道這位與皇帝的關係好過自己,而且人家家裡還有一位寵妃的師妹,如果他一個不爽,給自己設定點障礙,自己好過不了。
忙給段斷戴起高帽子來了,‘小隱於野,中野於市,大隱於朝’,而段斷本身是有官位的,只是沒實職,所以說他大隱於朝也是說得過去的。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段斷他們已經給李淑他們上過眼藥了,現在補救都來不及了。
第一六七章新工作
第一六七章新工作
段斷的新任命很快下達,但不是大家所認為的司農寺,而是進入了戶部為正五品上的郎中,但並沒說這位落了實職的段斷郎中具體負責啥。不過大家也沒有更多的猜測,雖然司農寺是直接掌管農業,但戶部也負責天下土地錢糧,也能捱上邊。
但熟悉李治的人都知道,如果想讓段斷掌管農業,早在段斷糧種改良成功之後就能做了,也不用動這麼多的心眼了。突然要逼著段斷介入朝政,應該就是李治認為必須是段斷才能做的工作了。
段斷和唐依在家把戶部各職能都擺了出來,掌管全國土地、戶籍、賦稅、貨幣、官員俸祿、財政收支等事務。所對應的現代職能就是財政部、民政部、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部、人口計生委、審計署、人民銀行。
除了土地之外,戶籍、貨幣、官員俸祿、財政收支基本上與段斷沒什麼關係,因為他一點也不明白;土地不會讓段斷管,那麼就剩下賦稅了。所以段斷和唐依輕輕的嘆息了一聲,看來他們把李治真的想得太壞了,即便是他有納段斷為班底以對付元老派的想法,但此時,他是真的想讓段斷出來做點事的。
“所以說要不人家怎麼能當皇帝呢?你看,咱們孩子沒生時就跟他說了稅制的事,可是人家聽完了,就當沒這回事了,這些年動也不動,弄到現在我都快忘記了,他老人家突然想起來了。”段斷長嘆了一聲,很糾結啊。
“應該早就想做,而他認為時機不對,所以一直沒動,而且,我不相信他真的沒有動作,說不定這些年他悶不做聲的把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現在就是讓你出來頂雷。”唐依從不相信偶然。
她可是從小跟著那些大佬們混大的,那些爺爺們都有記錄工作日記的習慣,唐依的外公也是如此,不過唐依外公的那些筆記運動時都毀了,生怕是罪證,但也常聽老爺子們和外婆提及。這些老爺子們共同的習慣,當然也要讓唐依學著照做,她當然所知甚詳了。
學了才知道,沒有偶然性的事,在他們看來,無論什麼事,首先都是制定計劃,然後評估,再然後籌備,等真的現於人前時,裡面不知道用了多少人力物力了。所以當人們以為是領導者的突發奇想,其實裡面不知道灌注多少心血了。當然他們教唐依的目的是為了讓她工作得更謹慎罷了。
“你是說李治其實偷偷的讓自己的班底籌備了好幾年了,只是現在讓我出來露面得罪人?”段斷有點明白了。
稅務是肥差,可也是最容易得罪人的差事,以他對李治的瞭解,他要動手的物件不會是普通百姓,老百姓是多,一人加收一文就是筆鉅款,可是問題是得罪了老百姓,後患無窮,而且會免費得到‘無道昏君’的職稱。
李治可是新皇,他可還想做像他父親的那樣明君呢,所以說,就算再缺錢也不會這麼做,這太不合算了。更何況目前國家形式一片大好,李治並不缺錢。那麼刀自然要下到百姓的對立面上去,那些不用交稅的人身上去。
大唐哪些人不用交稅,有爵位的貴族;有功名的官員、士子;還有就是廣大的廟產。可是這些人段斷一個也得罪不起。
貴族除了皇親國戚、開國功臣之外,一般是世勳,人家從前隋起都不交稅了,你憑什麼現在讓他們交稅?況且這些人中的關係盤根錯節,得罪一位就是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