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煩小姐!”
“就是,小姐,墨童說的是真的,二爺真的是為家裡的事煩。”香兒見自家小姐還是不信,便將自己從墨童那裡聽來的一些事情講與了楊雪蓮聽,說點兒如何妒,又如何斂財,又如何視喬家生死,弄得喬家家宅不寧等等。
關於點兒的種種廬州多有傳聞,倒不是點兒如何,皆因點兒嫁入喬家後喬家家勢猛漲的原故,楊雪蓮雖不常回廬州,但也從往來的親戚那裡聽得一二,其中褒貶不一,但大多數的版本都比較傾向於點兒克父克母克兄長,其姑母家為了怕她克到自家便以權勢欺壓喬家,逼著喬家娶了點兒,而點兒仗著出身高貴,在家相當放肆,既不尊長輩,又不敬夫婿,對妯娌也常有刁難。在家行走坐立都講排場,顯擺身份金銀玉器擺得滿屋都是,身為喬家的媳婦,吃穿用度卻向來是單份從外頭訂製,從不與家人一樣從來都是特例獨行。
其實楊雪蓮本不信這些傳聞,但經不住墨童與香兒連翻的講說,她如今本就是漂浮無定的人,那種孤獨與無根的感覺讓她不自覺地就信了墨童與香兒的說詞。
夜深了,吃了藥的楊雪蓮昏昏沉沉地睡下了,留給了香兒與墨童獨處的時間,墨童懷抱著他心愛的香兒無盡地享受這一刻的幸福。
香兒也為這一刻的幸福感動著,但她比墨童更清晰一些,所以激動之餘依舊推開了墨童,收斂衣服平靜而淡薄地說:“剛才小姐跟我說了,我們的事以後都不麻煩喬家人,你明天就不要再來了!”
剛剛(炫)經(書)歷(網)激|情的墨童聽著這話簡直如五雷轟頂一般,又驚又疼,兩眼圓睜著尖叫著問:“你說什麼?你當我墨童是什麼人?”
“我給你的已經給了,剩下的我也沒有什麼,反正我也是殘花敗柳之身,就當是我對你我之間的情份做一個交待吧。”香兒語態極其平靜,但卻透著一股淒涼的感覺,彷彿在告訴墨童,自己是多麼地不捨他。
墨童被這淒涼的絕決刺疼了,他死死地摟著香兒,痛苦地乞求著:“香兒,求你了,不要這麼說你自己,你不知道你說一個這樣的字眼就像在拿刀子戳我似的。”看著香兒張嘴墨童伸手就捂了過去,兩眼含淚,急切地表白道:“你不知道,那天收到你的信時我就知道你會讓別人搶走,我急,可我沒有辦法啊,二爺進了考場送不進信,我本想自己先跑回廬州卻被老福貴鎖了起來。到廬州聽著你們真走了,二爺瘋了,我也瘋了,我跑,順著官道跑了二十多里,我就想把你追回來,可是追不回來!現在你終於回來了……,你知道嗎?是老天可憐咱們才讓你回來的!你想想,要不然怎麼讓那個人死了呢?這都是天意,咱們得順從天意知道嗎?你不可以不要我!”
香兒一點兒也不懷疑墨童說的這些話的真實性,因為她現在還能記得自己被那個人霸佔的那天的所有感受,是那樣的痛不欲生。
回想往事的香兒經不住打了一個冷戰,隨即放聲痛哭起來:“墨童,我怎麼會不知道你對我的心,可是我對我們小姐的心你卻不知道。小姐是我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我又怎麼可能放任她一個痛苦地活著,而我卻去享受咱們兩個人的幸福呢?”
“我知道,我知道你對楊小姐的心!”墨童急切地接著說:“剛才在裡面我說的那些話並不是我瞎掰的,二爺現在過得真的是不好!那一位表面上看柔柔溫溫的孤苦伶仃樣,實則裡面厲害得很,把那鴛哥兒治得幾生幾死,如今對那柳荷葉也是冷面冷心地虐待,二爺只不過念在她當初為老爺沖喜的份上才勉強與她在一起的!”
“真的?”香兒睜大著眼睛求證著。
“當然,你想想,如果二爺真與她好,為何要帶柳荷葉回來?又為何搬到了莊子上卻不回家?”墨童非常肯定地回答。
“如此說來喬二爺倒真是可憐人!”香兒低下眼瞼對喬書傑萬分同情地嘆道。
聽得香兒信了,墨童好不高興,忙與香兒說:“我說的自是不假,只是二爺這幾年大了,人也穩重了不少,沒有了前幾年的放縱性子,多少事有些猶豫。所以還得你我加一把勁才好,將二爺的心栓在小姐身上,二爺最是有情有義的人,自是不會虧待小姐,到時候你我的事也就有了著落。”
香兒聽得連連點頭,只是還有些疑問:“打算雖好,可我今天看二爺那樣子,怕是再來不易了。”
墨童對香兒的顧慮並不放在心上,呵呵一笑,香兒說道:“這又何難,只要你我配合配合就好。只是你得勸著小姐一些,莫要讓她再有‘斷了’的念頭,如若不然你我的勁就白使了。”
“這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