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女人被同樣培養,還不一定誰強誰弱呢。更何況,拉姆瑟斯又不是不知道夕梨是西臺先鋒軍指揮官的事。
“王的命令,大人自然是要去問王。”我維持著臉上的笑容,心中在默默唾棄:我又不是法老肚子裡的蛔蟲,怎麼可能知道他想什麼。一邊說著,我站了起來,慢慢走近拉姆瑟斯,“我聽說……西臺指揮官是夕梨?大人難道忘記夕梨也是個女人了麼?”
說完,我暢快地躬了躬身,恭敬地說:“大人,我趕了兩天的路,深感疲憊,請允許我先去休息。”
“……”拉姆瑟斯似乎被什麼噎住了一般,好一會兒才說:“門口計程車兵會帶路的。”
“多謝大人,告辭。”
出了房門,我正想招呼三人,卻忽然發覺亞娜三人之間的氣氛似乎有些奇怪。瑞拉德的臉上是那種類似於羞赧的神情,亞娜則是羞憤,倒是斯奈夫魯,似乎沒什麼大的反應。我正想八卦一下,原本守著門的一個士兵卻忽然在我面前躬身,清脆地說道,“大人請跟我來。”
……嚇了我一跳。
“多謝,請帶路吧。”我客氣地說,招呼亞娜幾人,“你們快跟上。”
士兵帶我們到的房間離拉姆瑟斯那兒大概有個一百多米,房間大小與拉姆瑟斯那兒差不多。但從現場留下來的痕跡看,原本這裡應該是有別計程車兵住的,卻因為我們的到來而被趕了出去。
雖然有些對不起那些被趕走計程車兵們……不過女士優先嘛,這是他們表現大男子主義的時刻,他們一定十分樂意。
出門在外,當然沒那麼多講究。我和亞娜睡內間,而斯奈夫魯就和瑞拉德睡外間。稍微抹了把臉,我躺在硬硬的咯得人生疼的木板床上,輾轉著卻有些睡不著。
身邊,亞娜的呼吸也不太規律,似乎也沒睡著的樣子。
“亞娜,剛剛我出來的時候,你和瑞拉德,斯奈夫魯說什麼呢?”我忽然想起剛剛想問卻被守門士兵打斷的話。
“沒、沒什麼。”黑暗中,亞娜又是背對著我,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她結結巴巴的話,已經完全顯露出她有多心虛。
這下,我的好奇被徹底勾了起來。
我蹭的坐起身,問道,“亞娜,你這話一定就讓人知道是有什麼的啦。……莫非是你和瑞拉德之間有了什麼?”
我想起那時,瑞拉德的神情確實不正常,而斯奈夫魯就沒什麼反應,不得不猜測瑞拉德和亞娜間可能有了什麼。不過,如果亞娜和瑞拉德之間有了什麼,那迪亞怎麼辦?我之前可是一直都看好他的。
“烏魯絲拉,你、你說什麼啊?”聽了我的話,亞娜也激動地坐了起來,“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樣?”我追問。都說好奇心害死貓,但一旦好奇心被勾起了卻不能被滿足的話,在貓用完九條命之前我就會被憋死了。
“是……”亞娜頓了頓,彷彿糾結了很久,才諾諾地開口,“剛才我們在說……妓。女的事。”
“……妓。女?”這個答案倒讓我吃驚了。
“是的。只要不太過分,軍隊出征空閒的時候,都會允許士兵們玩樂。那些跟士兵們在一起的女人,就是來做生意的。”
心裡忽然一跳,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暫時駐紮的小鄉鎮,人數多得不正常的妓。女,麻痺大意的埃及軍……
……我想起來了!夕梨就是這樣混進了埃及軍中,然後趁著夜色放走了隨軍馬匹!
跳下床,我三兩下穿好衣服,順便把亞娜也一起拉了起來,“走,既然我們都睡不著,就去放放風。”
“啊?烏、烏魯絲拉?”亞娜被我拖著,只好慌亂地穿上了衣服,“都這麼晚了……”
正因為都這麼晚了,如果再不抓緊時間的話,可就遭了!
我拽著亞娜出了房間,順手把外間兩個聽到我們裡面動靜也起來了的男人叫上,“瑞拉德,斯奈夫魯,你們都睡不著對不對?那麼大家一起去夜遊吧!”
兩人似乎愣了愣,然而我沒留給他們思考的時間,拉著亞娜就衝了出去。我相信他們兩人一定會跟上的。
“小姐!”果然,身後兩人在我剛跑到門口的時候就驚呼著跟了上來。
站在門口,我向四周看了看。這裡位於貝因達鎮的中央,那些玩樂計程車兵都固定在一處相對密集的地方,所以相對的,這裡就顯得有些安靜了。
“你們兩個,一定有看到馬匹都關在哪兒了吧?”我轉頭盯著身後跟上的兩人,硬生生將一疑問句變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