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很清楚知道血王的能力,王是血族最遠古的承傳,也是將自己帶來血族的王。
為了能夠保全陸凌的安危,一代想了很久,最後嘆息了聲折回書房。從舊書堆裡的拿出本厚書,開啟內頁敲開書頁裡頭的夾層,一代拿出藏在書裡頭的一本小書。
翻開那被自己記錄滿滿的筆記還有可行度,一代蓋上書,染上紅光的眼珠充滿決然。
私底下叩見血王談論陸凌的事情,為了那孩子的安危,一代忍下對初代的懼怕,拿出底牌和王談論條件。
血王瞧到一代放出的底牌,大有興趣,的確這是對多數血族比較好的方式,雖然對他而言會顯得過於無聊,不過也無妨,該是他退臺休憩的時刻。得知方案可行,血王立刻召開長老會,並且將一代的提案提出。
一代的方案很簡單,讓血族能夠到另外一個次元界。根據一代拿出的書本紀載,在指定的某次元界裡頭,那裡沒有其他類似於人的生物,也沒有血族的天敵日陽,而且沒有光線的照射,正常的畜生依靠環境的分子即可正常生存,環境也十分優美,值得移民。
方案很快的透過長老一致的認同,畢竟他們厭倦長久的戰爭,也厭惡人間的日陽,雖然對多數高等血族無害,但是卻又不舒服。何況人類是他們的食物,他們卻得被食物反咬?這樣的感覺肯定是不好的。
不過長老們也是暫時決定這方案可行,因此陸凌的罪也是被緩壓下來而已,而非赦免。
長老們讓一個探查員去指定的次元界勘察一次回來,確定裡頭真如報告所說的那番景色,他們便開始大量的集合物資、人力,還有將願意服從的人類給一同移民過去。唯獨留下世界各地,負責察看的血奴而已。
聰明的人不會將自己的去路完全壟斷,儘管要走,也必須得鋪好後路。有一天若次元界出了問題該怎麼辦,或者人類也發現次元界,對方要過來時如果人類世界那有臥底,也好照應。
讓血奴擁有無盡的青春、金錢,利用慾望,他們願意與血族交易。
血族移民前晚,一代如往常般,跑來瞧陸凌。
確定對方的傷口都好了差不多後,他才拍拍對方的頭,「你的事情已經沒有問題了,等到長老要來審問時,你把這塊血令交出去,任何罪狀都可以赦免。」
陸凌望著掌心的石頭,抬頭,「你讓戰爭停止了,還是用無比和平的方式。可是既然你都知道有這方式,以前為什麼又不提出來?」
「自然是有原因的,其實不到逼不得已,我真的不希望這樣做……」
「為什麼?難道你也跟教會的想法一樣,希望血族與人類不斷戰爭,造就更多人的不幸?」
一代搖頭,「不是的……我從來沒有那樣子想過。」
「如果不是為什麼現在才說?你要知道,獵人從來不是自願與血族戰鬥的,他們是為了家人而戰,為了生命還有自由而戰的!為什麼你之前不提出來?為什麼要等我做了蠢事才提出?你是故意的嗎?」
一代起了身,沒有因為被誤解而怒,他只是搖頭,「你會知道原因的,請相信我從來沒有那樣想過,雖然的確是我小小的私心,但絕非如此。我只是希望有更好的方式,能夠阻止一切。」
後來,兩人沒有繼續聊下去,只是沉默互望,這一夜他們沒有說任何一句話。若說這樣讓陸凌感受到最深刻的,即是一代的那雙眼,裡面有著很多東西很複雜,可是當時他卻沒有看懂,什麼也不懂。
移民當日,一早陸凌便沒有瞧見一代。
東西已經收拾好,傭人也大批大批的放在車上載去。
陸凌對之前做的事情深感懊悔,最終他沒有將自己的實驗室給帶走,這是他懺悔的方式,不能再用自己的發明傷害雙方。
只是上了車子仍然沒有瞧到一代,陸凌心情也不住更加低落。
他還因為昨天的事情而生氣嗎?
其實昨晚想了一夜,他也知道是自己的情緒太激動了。明明最初是自己的錯才害的獵人與血族死亡慘重,他卻硬將責任推給一代。
──真是太差勁了!
大車子一輛輛前進,所有血族十分有秩序的前進。在進入次元界的連線橋樑時,陸凌忍不住拉下車窗向外一看,窗外的景色除了漆黑之外,還閃爍著紅色的星點,十分美麗。不過空氣中的味道怎麼有點熟悉?
不對,何止熟悉,這樣的血味……
忍不住瞪大眼來,陸凌衝下了車,便快速的朝橋樑盡頭奔跑,好不容易走到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