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任何視線,西澤也知道身邊的是誰,不光是那一身劍意,更多的是自內心而生的由衷的熟悉感,那種感覺讓人不會升起一絲一毫的警惕之心,這種感覺,是雙向的。
輕輕的碰撞聲響起,西門吹雪將手中的劍放在樹幹上。
深深吸了口氣,西澤收回目光看向西門吹雪,黑暗中一雙墨色的眸子似是對映著滿天繁星,他微微笑著,輕聲道:“打了一天,不累?休息吧,守夜有我在呢。”
西門吹雪聞言側過頭看向西澤,過近的距離讓他將那泓幽潭中的思緒看的分明,他看向遠處篝火,然後回過頭看著西澤:“她有什麼問題?”
西澤微怔,好容易調整過來的情緒瞬間傾塌,垂下腦袋說出的話有些悶悶的,沒有回答西門吹雪的話,反而問道:“你看到她手上的圖案了嗎?”
“曼珠沙華?”西門吹雪說:“看到了。”
西澤抬起頭與西門吹雪對視:“你……之前看到她的時候,她手上有那個嗎?”
“有。”西門吹雪淡淡的道。
西澤的眸光亮了一下,卻又緩緩沉下去,顯而易見的沮喪浮現臉上,似乎是自言自語的喃喃著:“……可是,不是胎記呢。”
“是刺青。”
“是。刺青。”西澤用手指狠狠按了按額角,將太陽穴處的面板按出一片暈紅,澄澈的眸光像是一潭死水,底部的漩渦又顯得暴躁不已。
“剛才怎麼回事。”西門吹雪忽然說了一句不符合情景的話,極其突兀的話題轉變。
“剛才?”西澤揉了揉額角放下手,看向西門吹雪,想了一下,恍然:“你是說喝酒的人。”
“在我之前,那個老頭子就住在祁曄山,他救了我,然後教我練劍。”
“後來他告訴我他要離開了,讓我立碑給他。”
“再後來他沒有回來。”
西澤用很尋常的語氣說著似乎是別人故事的話。
甚至目光也清明之極,他確實很平靜,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