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一個面容俊秀唇邊帶笑的青年男子走了出來,挑眉疑惑道:“這位是?”
青年微微笑著朝西澤點了點頭,有若春風拂蕊:“西澤?我是花滿樓,常聽陸小鳳提起你。”
果然。西澤心中瞭然,回以一笑,然後問陸小鳳:“急急忙忙的,又是去哪兒呢?”
陸小鳳微感尷尬,確實是關心則亂了,最近兩次見到西澤都是慌慌忙忙的丟臉之極,胡亂打個哈哈,僵硬的轉移話題:“進去,先進去,都站這門口乾嘛。”
對於陸小鳳這越俎代庖的話,西門吹雪淡淡掃了他一眼,提步向前越過幾人徑自回去洗漱。
後面西澤極其默契的瞬間理解了西門吹雪的習慣,實則他也渾身不自在,滿身血腥味似是仍舊不依不饒的繚繞在鼻尖,忙上前兩步跟上西門吹雪,順帶轉身交代道:“麻煩你們等會,另外關於這次的事,陸小鳳你最好是已經準備好跟我說清楚了。”
等到西澤與西門吹雪打理好自己,再出來的時候,陸小鳳同花滿樓已經在花廳等候多時了。
在陸小鳳大概講述了關於空花令的事之後,西澤微感疑惑的看向一旁淡定的喝著白水的西門吹雪,指尖敲了敲桌面:“西門,你是怎麼去了那麼遠的地方,還被人給圍攻了的?”
這也是陸小鳳感到奇怪的地方,在他看來,西門吹雪不像是會那麼容易上當的人,怎麼會這麼輕鬆就被人設計圍攻?
西門吹雪放下手中雪白的薄胚瓷杯,抬眼看了西澤一眼:“追蹤賊子。”
西澤眨眨眼,……雖說他偶爾能解讀西門吹雪的心理,但不代表他是神。指望西門吹雪倒不如問問別人,於是他將視線移到了一旁侍奉的張管家身上,眸帶問詢:“張伯?”
張管家看了西門吹雪一眼,見西門吹雪沒有什麼反應,上前一步解釋道:“是這樣的,那日收到一位執傘女子送出的令牌後,翌日,一位紅衣女子便從莊主靜室內闖出,手執……”張管家頓了頓,視線微帶莫名的神色從西澤手上的劍身上劃過,接著說:“手執一把鑲著銀杏葉的金貴寶劍。”
“那紅衣賊人被莊主發現,莊主便追了上去。”說完,又恭謹的退了回去。
之後的事眾人就很清楚了,陸小鳳接到訊息西門吹雪收到了空花令,急急趕來卻被告知西門吹雪不在,著急之下尋了西澤前去尋找。
紅衣女子。陸小鳳皺著眉苦思冥想無果,問張管家:“那紅衣女子可有其他特徵?”
張管家聞言想了一會兒,搖搖頭:“小老兒不記得別的了。”但他看向了西門吹雪。
“酒香。”西門吹雪道:“那女子身周酒香甚濃。”
陸小鳳一愣,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回答,渾身酒香久久不去,難不成這女子還是個酒鬼?
“這麼想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不若前去西門莊主遇襲之地,現在距離遇襲之時並不久,或許還會留有少許線索。”這時花滿樓開口了,聲調悠悠,有種特別的韻味。
作者有話要說:
☆、劍神同人·第七章
烏鴉的叫聲間或帶著貓頭鷹的詭異鳴叫,入夜的山林之中夜風愈寒,掃過枝椏發出嗚嗚之聲,仿若幽冥鬼蜮,令人膽戰心驚毛骨悚然。
在白天還修羅場一般滿地屍身血液的空地上現在燃了一堆篝火,偶爾暴起噼啪之聲,可是火光之下的空地卻與白日大相徑庭。
沒有堆疊的屍體,沒有被染紅的地面,乾淨的就好似白日發生的一切皆為虛幻,令人頓生黃粱一夢的悚然之感。
“怎麼會這樣,西門吹雪,你們確定沒記錯地方嗎?”陸小鳳將手中撩火的枯枝扔進火堆裡,看向另一邊的西門吹雪,語氣裡仍然帶有幾分極度的驚疑困惑。
他們當時說好之後沒有任何耽擱便連夜趕到那片荒山,可是見到這幅情景,皆盡愣住,深感不可置信。
聽到陸小鳳不敢置信的疑問,西門吹雪沒理他,沉靜的眸光除了剛剛趕到時有所變化,現在卻已是一片淡然冷靜。倒是西澤搖了搖頭,指尖輕輕觸碰額角,皺著的眉顯得表情有些不太好看,他肯定的說:“是這裡,空氣裡還有一股血腥味,我嗅的出來。”
生長環境的原因,西澤對草木清香之外的異味格外敏感。
“但是誰能在這麼快的時間內將那麼棘手的環境修飾成現在這種程度?”陸小鳳語氣不穩,轉頭看花滿樓:“是那夥圍攻西門吹雪的人嗎?”
花滿樓搖頭:“我不確定。”
既然環境已經變成現在這樣,即便有線索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