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得被逮到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青玉也就不當回事,該忙自己的還是忙自己的。只是這天晚上青玉對沈四海說明天要進城送香菇時,沈四海竟很有底氣的嗯了一聲:“成。”
青玉私下裡拉著石氏問:“我爹最近怎麼了?”
石氏道:“能怎麼,這不冬閒時節,沒活做,他閒著沒意思唄。”
這回進城,青玉只叫沈四海把車趕到任家後門,就道:“爹,你進城是不還有別的事?”
“啊。”沈四海胡亂的應了一聲,道:“沒事。”
青玉攆他:“我知道您一進城肯定要去書肆的,您只管去,回頭到城北的那家茶樓等我就行了。”
“不用,不用。”沈四海道:“不是費不了多少事嗎?咱們一塊走。”
青玉無耐,只得道:“您沒事我還有事呢,我一回得去城裡逛逛。”
“你去,你去。”沈四海就是不走。青玉沒法兒,只得去叫門,這回是任舒嘯親自來應門,一看青玉和沈四海,便又無端的緊張起來,先問:“這位——”
青玉頗有些無耐的道:“是我爹。”
任舒嘯不但沒有不耐,反倒露出了一點笑意,直接上前給沈四海行禮:“伯父,小侄任舒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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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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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觸動
城裡的路面又寬闊又幹淨,就是才下過的厚厚的雪,都被勤快的人灑掃堆到了路邊。明晃晃的陽光照著,刺的人眼睛亮的受不住。
任舒嘯正陪著青玉在路上不快不慢的走。
青玉有些不解的問:“我瞧著我爹看你的眼神,和你看我爹的眼神怎麼有點不對勁呢?”
任舒嘯的眼睛裡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光彩,側過頭來問青玉:“哪裡不對勁?怎麼不對勁?”
青玉一臉真實的茫然,被他這麼一反問,又什麼都說不出來了,搖了搖頭道:“我,我不知道呀,不然幹嗎要問你?你知道不知道?”
任舒嘯笑笑,不無失望,隨即又會心一笑,道:“我沒覺出來,是你想多了吧?”
一進任家,任舒嘯就叫管家去和青玉對帳目,他則和沈四海在院子裡喝茶,聊天。雖然時間不長,但是沈四海卻似乎很滿意。並未留戀,青玉忙完了一叫,他就出來了。倒是與他初時那麼執拗的想進任家大不一樣。
青玉模模糊糊的覺著有點不對,可是又猜不出來。她問任舒嘯,他便只答的模稜兩可。青玉哼哼一聲,道:“還有,你和我爹都說什麼了?”
自家事,自家知,就沈四海那個悶葫蘆的性子,張口閉口,也不過就是地裡那點事,他和任舒嘯能有什麼可聊的?可剛才那樣子,分明是用得上“相談甚歡”四個字的。
再說任舒嘯,他當年是多冷傲的一個人?就是現在年紀大了,會這些敷衍周旋的功夫,但是他也沒到跟誰都笑的這麼真實、真誠過。他雖說在鄉下住的年遭不短,但他家自有京城父系支援,沒一個是土裡刨食的,他跟爹有共同語言,那才叫怪呢。
任舒嘯一本正經的道:“嗯,你爹,是個很特別的人。”
青玉微微睜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任舒嘯,仔細打量審視,想借由他的表情看透他到底是何心思。誰要是提起自家爹爹,都會帶著不屑和譏嘲。這任舒嘯,該不會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才故意說反話的吧?
任舒嘯隨即又感嘆:“可惜生不逢時,流落鄉間,倒是白白的辜負了他的才學和見識。”
青玉鬆口氣,神經也隨之松馳,再看任舒嘯時,竟有知己之感。她驕傲的道:“那當然,我爹就是生錯了地方,否則肯定也是一方清廉父母官,能為百姓造福呢。唉,你和他就說了這麼一會兒,是怎麼瞧出來的?”
任舒嘯也就停住了步子,略做深思狀,回憶著說:“你爹跟我說,你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孩子,又懂事,又孝順,難得的是為人大度,從來不跟人計較。相貌就不用說了,人也是頂靈巧的……”
青玉再也沒想到,爹會說這樣的話。又覺得不對,爹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和一個才見面的任舒嘯說這樣的話?
可是任舒嘯說的一本正經,眼底閃爍著晶亮的光芒,瞧他這意思,倒是很認同這樣的誇獎,而且很為她驕傲似的。
難道,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