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緊緊地擁抱住她,深情地、鄭重地對她立下此生永不渝的誓言。
不管要花五年、十年,甚至二十、三十年的時光,她才會真正相信他,他都心甘情願地守候等待下去。
但是首先,他欠她一個“對不起”。
荔女沒精打彩地打掃著店裡的地板。
現在已經七點多了,店總是在八點左右打烊,而今天客人又比較少,差不多六點多麼就開始打蚊子了。
學妹們和白勤學長在外頭討論招牌上的燈要換成什麼樣式比較炫,所以她自告奮勇地留下來掃地。
說也奇怪,這些天來學長、學妹們好象當她是水晶做的一樣易碎,她完全不用做清潔工作,每天總有人搶她的掃把和拖把,再不然就是拿來擦玻璃的報紙,搞得她覺得自己跟個廢人沒兩樣。
但是縱然如此,她的黴運並沒有比較消褪,倒黴的事依舊不時發生——前天是吃便當的時候被魚刺鯁到,昨天是喝蜂蜜珍珠奶茶的時候,喝到一隻貨真價實的蜜蜂,今天早上快遞送東西來的時候,手上沉重的紙箱恰恰好砸到她腦袋瓜。
換作是她以前的脾氣,早就怒吼著發飆並且要對方還一個公道了,但是這幾天,她只是聳聳肩,把魚刺吐出來後繼續吃飯,把蜜蜂呸出來後繼續喝奶茶,揉了揉被砸得發疼的腦袋後,繼續拆髮捲。
所有的人像是看到神蹟一樣激動痴傻地盯著她。
啐!什麼嘛,她鮑荔女就不能有一天不暴力嗎?幹嘛搞得好象她做出了什麼拯救世人的偉大功勳似的。
就算她失戀了,可是她依舊沒有失去理智啊。
一想到這個,荔女的胸口像是被鐵錘猛擊了一下,疼得幾乎喘不過氣。
不不不,說好不再去想了,她要忘掉!忘掉!忘掉!
這時,外頭傳來一陣騷動。
她微微抬起頭,眸光鬱郁地望向門口,只見小姜激動地衝了進來,攀住她的手臂拚命搖,一手指著外面,大大喘息著。
“外……外面!”
“怎麼了?外面有飛碟降落了?”她勉強打趣。
“不、不是,是……”見說不清楚,小姜不由分說地將她拖到外頭,“你快來看就是了!”
荔女嘀咕納悶地被拉到門口,抬頭一看,瞬間呆了。
在好幾盞強力燈光的照映下,高大挺拔的靜權身穿筆挺的機長制服,手裡捧著一大束燦爛的野百合與野薔薇,頭上滑稽地綁了一個大紅蝴蝶結,英俊的臉龐上帶著無比深情的傻笑,在他腳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