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貴教中力主接納渾天王的人真不少,因為他的確是天下少見的將才。你們忽悠人的才能很夠,但卻缺乏有經驗的將兵之才,這就是貴教那些反對接納渾天王的人,舉棋不定難決取捨的原因所在。因此,希望能僥倖除去我。就沒有人能奈何得了你們了。”
“你……”
“我告辭了。”說完徐飛龍向後急速後退。
“慢著……”智永老道急叫。
“周郎……”冷魅修羅悽切地叫喚。
“這傢伙軟硬都不吃,可惡!”智永老道恨恨地咒罵。
徐飛龍急速後退而走,迅速脫離現場。
他已經經表明態度,很可能引發老道們的殺機,有冷魅修羅在,他受到牽制,衝突起來必
定吃虧受制於人,所以他急急撤離。
遠出百來米,他仍然聽清了智永老道的咒罵,心中冷笑數聲,突然展開輕功,像流光逸電般冉冉而去。
智永老道大吃一驚,駭然驚呼:“咦!這小輩練的是什麼輕功?速度這麼快!可能嗎?”
不遠處的草叢中,一名老道突然長身而起,介面道:“如果不可能,他憑什麼跟我們鬥?”
“他走了……”
“不,他不會走,他只是要重新偵查,今晚他一定來冒險救人。”
徐飛龍果然被老道料中了,並未返回茅山鎮。在清虛院附近潛伏偵查,一個多小時後方悄然溜走。
徐飛龍返回永福客棧,已經是下午了。
鎮中謠言滿天飛,沸沸揚揚形勢大好。
到三聖宮一帶偵察的人已經經回來了,並未發現有人攔截,老道的眼線必定已經將他們偵察的動靜向上呈報了。
客棧中,徐飛龍的房內人們往來不絕,他分別與群雄相商,決定了行動大計。
最後進來的人是鬼見愁,遞給他一幅手卷,笑道:“你所要知道的都在圖上了。可是,我就看不出有何值得懷疑的處所。”
他接過圖卷,並不急於開啟看,說道:“圖可靠嗎?”
鬼見愁拍拍胸膛說道:“不是我敢誇海口,絕對可靠。那地方附近數十里,我這些年來也曾走過不少進。繪圖的人,乃是我安在此地的暗線,多年來從沒活動。他對那地方十分熟悉,幾乎一草一木他也可以繪出來。因很詳盡,你看看就知道了。”
“那我先行謝過。”
“你打算……”
“我在見到渾天王之後,再告訴你,眼下還請在心理上,有所準備。”
“準備什麼?”
“準備今晚大鬧清虛院。”
“什麼?去吵醒那些無用的香火道人?”
“小聲些,須防隔牆有耳。”徐飛龍指指屋:“人質囚在清虛院,今晚必須把人救出來。”
“真在清虛院?”鬼見愁低聲問。
“千真萬確,我已經經探得一清二楚。”
“這……”
“你先返回房裡準備晚餐,我還得與奎大哥商量商量。”徐飛龍微笑道。
掌燈時分,渾天王沒有來,連姬老莊主也不見蹤跡。這表示渾天王無意接受談判,姬老莊主未能說服渾天王前來。
所有的客房門都關得緊緊地,群雄都在房中整裝待發。
半夜,徐飛龍的客房窗門悄然而開,黑影穿窗而去,閉好窗躍登屋頂,會合了三個黑影,隱沒在茫茫夜色之中。
其他的人也先後出發,走上了至清虛院的小道。
對面的天井旁暗影中,閃出一個店夥計打扮的黑影,鬼魅似的越牆而出,到了店裡的偏闢角落。
廊下閃出一個黑影,低聲說道:“都出去了嗎?我們也該走了。”
店夥打扮的黑影拉住了對方的手臂,低聲說道:“出是都出去了,呂香主,我看有點不對。”
“怎麼不對?”
“他們半夜才出發,不嫌晚了些?”
“晚什麼?用輕功趕路,到紫氣峰不用一個小時。”
“問題也出在此地。偵察院僅有姓周的一個人前往,其他的人以千幻劍、狂丐為首,偵察三聖宮以分散我們的注意。就算他們立即趕到,那些未到過紫氣峰的人,確定襲擊的方位,豈是一時三刻工夫可以辦得到的?再分頭潛入,又得花多少時間?等他們發起襲擊,豈不是日上三竿了嗎?”
“這……對呀!”
“所以有問題,恐怕是他們的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