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快回去吧,我開車送你。”他頓了頓,淡淡地,“你先生該著急了。”
我恍然一驚。是,我出門的時候他還沒回來,眼看夜深,我手機未帶。是我的疏忽。
而且,我突然想起那晚他說過的那句話,沒來由感到一陣不安。
我也站了起來:“不必,”
他點頭,不再勉強,轉向左。
我向右。我倆擦肩而過。
我低頭,走到操場的拐角處,突然間,從陰影裡竄出一個人,冷冷地:“俞桑筱。”我聞聲抬頭看過去,我看到一張蒼白的臉,美麗得竟然有點詭異。
是謝恬嘉。她冷冷地看著我,她穿著一身白色的衣服,臉色陰沉,眼神是那種看了令人發顫的陰寒。好久好久不見,她帶給我前所未有的陌生感,而她的眼神又實在太奇怪了,以致於我的第一反應是朝後退了一小步,下意識地:“你怎麼會來這裡?”
她朝我走近一步,短短的一小步,竟然給我不寒而慄的感覺:“你既然能來,為什麼我不能?”
我點點頭,不想做無謂的口舌之爭:“再見。”
我剛走了幾步,就感覺到後面劃過一陣風的聲音,彷彿水觳在湖面上輕輕掠過,只是片刻,一陣森冷的寒意從我腳底徐徐冒起。我無比清晰地感覺到一個冰冷的什麼東西緊緊貼在我的脖子上,我聽到冷冷的一聲:“俞桑筱,你這個賤人!已經結了婚,還要出來勾引別的男人,”她的聲音無比陰惻惻地,“等著吧,我一定要讓你的老公見見你水性楊花的本性!”
幾乎是同時,我聽到一個聲音在我身後響起,驚訝中帶著些許焦灼和不可置信:“你怎麼會在這兒?!”是何言青。我沒有絲毫掙扎。她的一隻手仍然緊緊抵著我的脖子,另一隻手扯住我的頭髮,扯得我生疼,不過,還是比不上脖上那般錐心的疼痛。她盯著他,滿眼的恨意:“你不是已經走了嗎?”
我聽得出來何言青話語斟酌中的謹慎:“想起來一點事情,回來看看她還在不在。”
“一點事情?”她冷笑,“何言青,你當我傻是不是?你到底還是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