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面前,拽她起身,“去穿衣服。”
施顏頭更疼了,“板爺,現在外面可是零下呢,您要去哪散步啊。”
“去買聖誕樹,裝飾家裡?”還有三日平安夜了。
施顏搖頭,“不想動彈,想冬眠。”
板嘉東看了她一會兒,目光似深邃似平靜,“他那天和你說什麼了?”
施顏翻書看書,不抬頭,“不知道。”卻心有靈犀地知道他在問郭文彥。自打從郭家回來後,她的情緒就一直不太對,她覺察到了板嘉東的不逼問,這樣反而更煩心。
板嘉東反問:“不知道?”
施顏淡道:“我不知道應不應該相信他說的話,你別問了,我不想說。”說著她合上書,起身去浴室,“我去給你放水,跑得一身汗味兒。”
“多加些精油。”板嘉東坐到施顏方才坐的吊籃裡,拿起她看過的書,漫聲道:“今天這覺怕是不好睡了。”
當夜,漫雪千百里,白了整座城,風呼嘯著,雪吹打著。
雪拍在窗上似冰雹般發出擊響聲,若狂風怒吼呼嘯,擾亂人清夢,連夢裡也光怪陸離懸崖峭壁盡是血色荒雪。
施顏睡得不安穩,幾次翻身低嘆。
被噩夢驚醒後,她剛剛入睡,又立即接著繼續稍前的噩夢,再次被噩夢驚醒,在夜裡睜眼難以入睡。
數著綿羊許久終於入睡,卻不過數分鐘,又被窗外風雪之聲吵醒。
她呼吸急促,良久後才舒緩,反反覆覆,在半夢半醒中游離,哪裡還能睡得著,總覺得棉被也不夠暖,渾身發冷。
她想起身去找遙控器調升空調溫度,板嘉東卻早她一步伸長了手臂過來,將她摟到懷裡,嗓音沙啞地問:“冷?”
施顏嘆了口氣,便不再起身,男人睡覺不穿衣服,赤|裸的上身觸手是溫熱,讓她暖和了些,施顏終究在他懷裡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再次入睡。
翌日清晨,施顏不知是身體當真病了,還是心病所致,早上七點鐘還未醒來。
被細小的聲音吵醒後也懨懨的,看著板嘉東穿衣洗漱做早餐,她蜷在被子裡到八點鐘還未起,氣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