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朗陽出軌並非他願,是你妹妹受人指使引|誘他的,之後的每一次,朗陽也都是因為被威脅才一步步走向背叛你的絕境。”
施顏淡道:“我知道,冷清。”
“不。”郭文彥揮手將施顏剛疊好的被子打亂,坐在亂七八糟的床鋪之上,擲出今天的最後一擊,“從頭到尾都是板嘉東,他深謀遠慮,他居心叵測,他一直是你這場不幸的婚姻的主謀,如果沒有板嘉東,你現在仍和朗陽過著神仙眷侶令無數人羨慕的生活,你以為他是愛你,實際上是執念,你想想,如果七年前你不認識他,單單一年前的你,他會喜歡上你嗎?答案很明顯,他不會,他愛的只是七年前年少時的怦然心動,以及曾經的年少無知,他愛的,不是現在的你。”
施顏身體一晃,幾乎要摔倒,郭文彥的字字句句都是一把利劍,將她大半年來多次的糾結與不安說破,攻城掠池後,利劍直插入她的心。
“施顏!”板嘉東的呼喊聲陡然出現,由遠及近,直至撞開這道門,“施顏?!”
“慌什麼。”郭文彥坐在床上抬頭看他,“還怕我動她不成?我的為人你還不清楚?一不動無關女人,二不說無關閒話。”
板嘉東深深吸著氣,進來這幾秒鐘已經將施顏難看的臉色盡收眼底,他走過去扶住施顏,平靜地問:“大哥什麼時候回來的?”
“回來有一會兒了,和弟妹聊了聊因與果。”郭文彥感慨道:“弟妹博學多才,你很有眼光。”
板嘉東輕描淡寫地說:“我的眼光,自然不差。”
☆、第70章
施顏的臉色始終不好,出了郭家的宅子,上了車後,一直沉默不語,板嘉東摸了摸她的額頭,又試了下自己額頭的溫度,比他的還涼些,沒有發燒。
板嘉東沒有多問,將施顏摟入懷中,緩聲道:“不舒服就閉上眼休息。”
板嘉東和施顏進去吃飯的時候,司機老張也去吃了飯,這會兒二人上車,老張不知道是回公司還是回家,在後視鏡裡看著二人的臉色,又不好問出口,車開得很慢。
板嘉東與內後視鏡中的老張對視一眼,輕道:“回家。”
板嘉東的洋房沒有單獨臥室,沒有隔斷,是在門口就能直視全景的開放型大房間,就像在客廳裡擺放了一張床一樣,好處是兩人做任何事時抬眼便看到對方,壞處是即使吵架也無處可躲。
施顏回去就坐在沙發上發呆,板嘉東站在吧檯旁漫不經心地泡著咖啡,自己與自己對弈。
施顏抱著肩膀,緩緩偏頭,看著板嘉東的背影發呆。
這個男人,她可以想象得到他有多狠絕,堂堂板爺,手段定然不低,但她無法想象他能將手段用在她的身上。
他一直在她面前扮演著情深意重的角色,讓她將整顆心都交付給了他;然而背對她時,他在她的婚姻裡卻又扮演著令人心寒的破壞她婚姻的狠角色。
而令她最不知所措的是,他喜歡的是以前的她,不是現在的她。
一連一個星期,施顏都在心裡思考著郭文彥所說的話,每過一日心就沉一分,臉上的笑模樣都消失很多,公司裡的人看到她的狀態,都會問她一句施總生病了嗎?她搖頭,只覺得是心病,心病日益加重。
隨著施顏接連開的三個分店,外人看著她離了婚,事業又很有起色,有幾個許久不曾聯絡的男同學竟然重新和她聯絡上了,她本未覺得他們有所企圖,權當老同學的微信聊天。
偶然間她手機來了微信,螢幕亮起,板嘉東一眼瞥見,半笑不笑地揶揄她是不是有了新行情,不過普通的一句玩笑,竟也讓她覺得他的笑容是陰森而陰狠的。
又一日,倆人晚飯依舊如以往般省掉,施顏委在吊籃裡看書,板嘉東在一旁運動,電視裡播放著可有可無的廣告。
只是平日裡施顏覺得聽見板嘉東在跑步機上跑步時的聲音都是悅耳的,今天卻變得異常刺耳,他跑的每一步都讓她心煩得很。
“板爺,您能休息會兒嗎?”施顏放下手中的《藝術學概論》,按著腦門頭疼地說:“要不您做點兒沒有聲音的運動?”
板嘉東停了下來,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回頭看施顏,笑問:“你大姨媽要來了?”
施顏似笑非笑地說:“我大姨媽什麼時候來你還不知道?”板嘉東永遠有本事拿捏得精準,在她來大姨媽的時候不求歡,並每日煮一杯薑糖水,等她大姨媽一走,他就成了撒了歡的兔子,野得不行。
“那就出去散步吧。”板嘉東按停了跑步機,走到施